“问错话了吧?你怎么不问我吓到没有?”
“不至于吧?你会被吓到?”
“我怎么不会?你奶奶跟要吃了我一样!”关瑶推开他,故意模仿起下午的常老太:“听说裴絮春公司有个女的勾引我孙子,我特意来见她一面,看看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有那样大的本事。”
说完关瑶把眼一眯,赤脚站到沙发上,居高临下看着裴和渊,继续仿说:“你叫什么名字?”
裴和渊重新把人抄到怀中,蹭着鼻子笑道:“你就告诉她,你叫关瑶,是她孙子的女朋友,还是她孙子死气白咧低声下气追来的。如果她跟你说话不客气一点,你回头就甩了她孙子,让她孙子一辈子光棍。”
关瑶拿手锤他:“那你还不快走。”
裴和渊侧了侧头,破开姑娘红唇寻到舌尖叼住,一下下地勾缠着。
关瑶被弄得五迷三道之际,他停下动作:“想我了吗?”
“想了想了!真烦人,你是复读机吗?”关瑶拧他的腰。
有日子没做了,确实渴得厉害。
饮食男女,欲|望是再正常不过的东西。
丁点罅隙也被填得满满的,沙发压陷的声音勾出锁在齿关的压抑。
一场凌乱后,关瑶被裴和渊抱去浴室。
雨帘哗哗,清理后被放在浴缸中的关瑶爽适地趴在壁沿,看着站在淋浴区的男人。臋是臋腰是腰,水线淋漓煞是让人腿软。
男人转身,见某个色女眼也不眨地盯住自己,便朝她弹了弹手指,湿珠子攻击得对方直埋头闭眼。
笑闹一通后,俩人都进了浴缸。
关瑶趴在裴和渊肩头:“你奶奶她……”
“她会去国外旅居,明天就出发。”
“这么草率吗?”
“谁的妈谁搞定,这事是老爷子在办的。”裴和渊动手替关瑶捏着腰:“当年我母亲难产是因为提前分娩,而她早产是因为跟我奶奶吵了一架,甚至家里有仆人看到,老太太推了我母亲一把。”
沉重的往事就这么被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关瑶出神地呆望裴和渊,视线所及之处,慢慢滑见他头上的伤口结了疤。
“真难看,你没被人笑话吗?”关瑶探起些身子,仔细去瞧那道疤。
裴和渊握住她的膝,浑不在意道:“有什么好笑话的,哪个男人没被自己女人在身上留过痕迹?都见怪不怪了。”
“是在你身上见怪不怪吧?”明明已经知道他和陆安妍没什么,这嘴却还是要酸刺两句。
裴和渊扯住小腿把人往下一拉,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你很满意我的技术,我感受到了。但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冤枉我,毕竟这个世界上,是有无师自通和天赋异禀这两个成语的。”
“……”关瑶啐他:“臭不要脸。”
都这程度再避嫌也没有必要了,自打那日后,关瑶就开始坐裴和渊的车上下班,偶尔中午困得慌了,也会跑他办公室去午憩。
贺宸的案子开庭那天,贺淳灵已从韩国回了京市,并且特别冷静地去听了庭审。
贺宸见女儿回国,还晓之以情地让她替自己向关瑧求撤诉,被贺淳灵冷笑着拒绝了。
不仅如此,贺淳灵当时还嗤他一句:“有你这种爸可真让人反胃,在里面好好改造吧,别再祸祸人了。”
因为这个,庭审结束后贺淳灵被自己奶奶姑姑等人堵在法院外面大骂不孝,老太太发起癫来还要动手打她,最终被跟在后头的席羽给吓得不敢妄动。
席羽虽然追去韩国一段时间,但回国后贺淳灵仍然对他不理不睬。没心没肺的姑娘家冷下脸来,直把烈度十足的轻狂酷盖给磨得快没了脾气。
京市入秋的时候,春溪的仓库建成了,所有人正式从虞安中心搬去了仓库所在的楼栋办公。
关瑶的脸皮已然厚得没话说了,刚搬到新办公室时,偶尔裴和渊接送时被同事看到,再遇同事调侃恋情,她甚至还会叹气说再没了当明星的焦点感,落差大得她吃饭都没味道。
再次去看孟寂纶时,他给了关瑶一份礼物。
一只玉蝉,跟裴和渊微信头像上的一模一样。而裴和渊那个微信头像,则很快变成了跟关瑶合拍的剪影。
秋阳高照,两人的身影印在一地落叶上,美好得如同假象。
裴和渊鬼滑,在有一次看到纪雪湛那位爱穿白t的同学给关瑶发信息后,接近一米九的爷们居然学会了生闷气,哄他还嘴硬说没事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