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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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养的狗呢?”
“太闹腾,送席羽养去了。”
这是关瑶搬进裴和渊家里的时候,俩人的两句对话。
原来住的公寓易主,要求搬的时间紧,而关瑶攒的钱基本都花在过年给家人买的礼物上,回京市只留了点房租和通勤费。
变故来得突然,关瑶刚开工还要忙公司建仓库的事,趁午休的空档跑出去跟着中介看了两套房子。
以她手头那点儿钱想在周边找,就只能找空出来都是跟人合租的。
当中一套,开门就看到满地乱扔的鞋,以及桌台茶几上不知道吃完几天没收拾的外卖盒。而另一套,合租的男室友甫见她面就打量了个遍,流里流气跟在后头问她要微信。
其它环线倒也有不用合租的,可通勤时间在非高峰期都不低于一个半小时,她要不想挤得坐儿都没有,就只能摸黑进城打枪的不要了。
也不是没有想过借住姐姐家,可关瑶隐约猜到她那位前姐夫最近又在作妖,因而并不愿意给关瑧添麻烦让她多操一份心。
看完房回公司,关瑶愁得连饭都吃不下去。
而便在食难下咽的那个中午,关瑶在茶水间跟同事吐苦水的时候被裴和渊听到。他当时并没反应,进去取了格方糖就离开了。
到下班的时候,关瑶收到他的信息:【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家里先住着,房子慢慢找】
在关瑶消化揣摩时,屏幕再度亮起:【年前请风水先生算过,那套房子里缺个镇宅的,你三庭五眼都标准,比较适合】【你分量够,也镇得住。】
现实摆在眼巴前,容不得太多扭捏。
关瑶最终接受了裴和渊的好意,并在他的帮助下,把东西给搬了进去。
关瑶住二层,行李都安置好了以后她走下楼,把手里提的袋子交给在沙发里看电视的男人:“嗱。”
裴和渊接过随意瞥了眼,是他上回落在她家的内裤。
“我以为你拿相册给裱起来了,”裴和渊伸手拔弄了下:“洗了?手洗的?”
这人开口就欠,关瑶瞪他:“想得美,你自己没长手吗?”
裴和渊笑了笑没再说话,摆正头继续看电视。
关瑶还等着他说句类似“脱都脱过,洗一回怎么了”的笑侃,哪知这人收下内裤就开始目不斜视,仿佛电视里头几个说话都打磕的小娃娃,比她这个前凸后翘娇滴滴的房客要有趣得多。
虽然吃了场冷落,但不可否认的是,裴和渊这幅态度让关瑶拉到高位的警惕感放松了些,仿佛她只是他一时好意迎到家里的房客,而他之所以施以援手,图的不是方便稳定,甚至触手可及的性资源。
从那日起,关瑶开始了寄人篱下的生活。
炮友变房东,还是清心寡欲到可以敲木鱼的房东。本来关瑶心想如果裴和渊仗着帮过她就肆意索欢,她肯定要拿钢丝球把他鸡儿搓红,让他对这事起个阴影什么的。可人家压根没那意思。
房子大,二人又分住不同层,加上作息不大重叠,而裴和渊也不是整周都住在那房子里。
半拉月下来,俩人甚至连面都没碰过几回。虽然住在一起,顺路车她回家这种话,裴和渊更是提都没提过。
房东不常露面,关瑶人在屋檐下也就不怎么用低头。
开年事忙,很是加了一程子班,有时候累得狠了,她回到家就往沙发上一摊,用各种伸展的姿势舒缓自己的疲惫。
这晚又是加了俩小时班,回到家,却发现有人提前占据了她葛优躺的位置。
也不是没有见过裴和渊塌腰闲躺,不过每回都是事后他才会懒态毕现,像旧社会里刚吸过水烟的富家公子。
见关瑶回来了,他这才稍稍坐正了些,捏了捏眉心,拇指靠在窄直的鼻梁上:“吃饭没?”
关瑶加班加得脑子有些宕机,还以为是房东大人在暗示什么,只能把包一放卷了卷袖子:“冰箱里好像有韭黄和冻虾仁,我能整俩菜,大概要个二十分钟,你稍微等等。”
进了中厨房,关瑶套上自己带来的招财猫围裙。刚开始淘米,水龙头就被人拧关。
高大的身影贴在墙砖上,来人从她手里接过沥水篮:“去歇着吧,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