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的夜,雪糁子一下下地往窗户上招呼,要不是京市的房子里头有地暧,这会儿肯定早钻被窝了。
姐妹两人无话半晌,关瑧含着笑开口问关瑶:“我怎么听爸妈说,你好像谈了对象?”
关瑶头皮一紧,赶忙蜷着手心否认了,连说就是闹了个乌龙而已。
关瑧倒没有继续追问,稍稍沉吟了下,她语重心长道:“瑶瑶,婚姻还是值得向往和期待的,千万不要因为我的经历而排斥。况且世上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像贺宸那么垃圾,你肯定也不会跟姐姐运气这么差,碰上那种人。”
关瑶咬紧下唇,没有回话。
翌日午晌,她和夏枚在接待处取了梯卡准备下楼接客户。等电梯的时候后颈有点痒,关瑶便伸手挠了下,却被眼尖的夏枚捉住小臂:“唉?你手腕怎么有印子?”
进了电梯关瑶收回一看,腕侧确实有两枚齿痕,不很深,但紫紫的发着淤便格外显眼。
她想了想,应该还是上回留下的。
□□正浓时,疼痛本是助兴的好东西,人在浪潮之中压根不觉得有什么,甚至不会注意到被咬了。
俩人都谨慎,约这么多回从没在脖子这种明显的地方留痕,倒没想到手腕子上会被种了这玩意儿。
夏枚抓着关瑶,不怀好意地冲她扬眉:“不会是男朋友咬的吧?”
话的尾调随着骄厢门打开的声音碰到一起,在安静的电梯间里回荡。
电梯门口,英概俊逸的男人挑眼望来。
“裴总。”夏枚连忙撇了关瑶的手,立定打招呼。
目光不动声色地从那节藕白的腕子上挪开,裴和渊冷漠颔首:“你好。”
打过招呼后,嘁嘁喳喳的两个女孩子向外走着。
玻璃隔门还没阖上,裴和渊便听到当中一个淡定答了句:“当然不是,是我自己闲得慌,学狗咬的。”
晚上十一点多,某间酒店的客房之中,关瑶被人抵在墙根吻得浑身发软,只能像考拉一样攀住对方。
男人蹭着她的唇角:“白天那是骂我呢?”
“……听错了,没骂过你。”
裴和渊两目低垂:“生气了?给你咬回来?”
“我不……”关瑶开口拒绝,却又马上在力的作用下溢出羞人的声音来。
韧实的腕节抵在唇边,似能感受到血管的跳突。
有人低低诱哄:“张嘴。”
……
烟云皆散后,关瑶躺在松软的被褥中,温热带着薄茧的指腹还在她的骶椎间缓慢捻着,是身后人的惯性动作。
举动缱绻得令人错觉消长,好似能从中感觉出几分深情款款的眷恋来。
关瑶一边调着呼吸,一边思绪浮离。
□□上的交流多了,她好像分泌出什么自恋的神经递质。
在这份激导下,她曾几度想问裴和渊自己家里能接到顺湖的项目竞标,甚至姐姐公司艺人能接到孟氏的代言是不是都跟他有关系。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又怕纯属自作多情。
毕竟和炮友睡出感情这事真的蛮扯,而且这人一穿上衣服,和她就是连交道都不用打的半个陌生人。
腰被往上提了提,耳边响起低声的问:“打算回老家过年?”
气息拔得耳轮泛痒,关瑶歪了歪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