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气从背脊流过。
虞思眠擦了下眼角的泪水,“没事,大眼,能带我去看看魔都吗?”
大眼:“好啊。”
于是他们调转了兽辇,去了天渊台。
虞思眠到了天渊台上,天渊台下面是无尽的深渊,隐隐看得见地底流动的岩浆。
可谓无限风光在险峰,这里却也能看到魔都最美的景致。
魔都的建筑依山而建,错落有致,在黑色的黑空下灯火辉煌。
大眼:“大人,你小心点啊。你别掉下去啊。”
虞思眠:“没事,我会小心。”
她想吹吹风,清醒一下。
她是个普通人,却是一个幸福的普通人,生在一个父母恩□□,父母对她很好,即便有了弟弟,也不因弟弟而减少对她的爱。
她从小没有吃过什么苦,顺风顺水,大家对她都很友善,她可谓是温室中长大的。
可能也因为如此,她一点挫折都受不了。
因为不能回家,她彻底崩塌了。
自己的这些苦哪里比的了连祭的分毫?
他不也像荆棘一样坚强野蛮的生长从来没有气馁过吗?
侍女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连祭拨通了鬼牙的玉简。
鬼牙:“大眼挺早前就送大人回去了。祭哥……对不起,我自作主张带她来见巫医月,本是想让她振作,但好像适得其反了……”
连祭挂断了鬼牙又拨了大眼的玉简。
这时候被大眼忘在兽辇上的玉简不断地闪着。
虞思眠闭上了眼,听着耳边的风声。
即便自己身在异世,父母也应该希望她好好活着健康快乐吧。
当时巫医月为了自己丢了命,也不希望自己这个样子吧。
她这个样子,什么都改变不了。
她记得自己曾经看过一句话,人生是一场独自的修行,身陷泥沼也只能自己爬起来。
连祭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女,还没有开口,那个侍女就吓得坦白了。
“殿下,对不起,我听大眼,不,久稚大人说眠眠大人想自尽,我实在担心,就让他们将她带出去了,本想着他们很快就会回来,所以没向您禀报。”
连祭心越来越凉:“自尽?”
侍女瑟瑟发抖:“对,几天了,一点东西都没吃,您让送过来的鸭头兔头也一动不动。久稚大人说她是想饿死自己。”
连祭想起刚才鬼牙说的:好像适得其反了。
想起当时她不躲雷劫,想起她走向紫焰。
所以她又想死?
连祭懒得理会不断磕头谢罪的侍女,捏着玉简:“给我搜久稚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