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阮映的生日,蒲驯然的生日显得就潦草了许多。因为是上学日,晚上也要晚自习,蒲驯然现在也不是那种非要所有人都给自己庆祝生日的性格,所以也就没有大肆地去布置什么。
倒是几天前,周柏元给蒲驯然打了个电话,问他十八岁的生日怎么过,他要来庆祝庆祝。
蒲驯然笑笑,吊儿郎当的:“怎么过?写试卷啊。”
“写试卷?”周柏元是真的不相信,“真的假的啊?骗人是猪。”
“懒得理你,老子是要准备高考的人。”
这几个月蒲驯然都没有在去过街舞社,和周柏元之间的联系也不多。周柏元和蒲驯然同龄,今年也是要高考的,不过他的目标比较简单,不算很费力,每天还能抽空练舞,顺便参加一个国际街舞比赛。
前段时间周柏元和蒲驯然闹了点小矛盾,原因是周柏元希望蒲驯然能留在街舞社,但蒲驯然不同意。
蒲驯然的志向并不在跳街舞,虽然是有天赋,奈何兴趣不大。尽管周柏元一心想拉拢蒲驯然,但蒲驯然的性格也并不是别人能够左右的。为此两个人小吵了一顿。
不过他们都不是记仇的人,更何况彼此还是自己的哥们儿,第二天也就冰释前嫌。
说到高考,难免就要提到霍修廷。
周柏元笑着对蒲驯然说:“看看老霍,他现在都不用去学校报到。你他妈当年要是不转学就不用费那么大劲高考了。”
蒲驯然嗤了一声:“你懂什么?”
他兜兜转转这一圈遇到阮映,这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一件事。
周柏元自然也听懂了蒲驯然这话里的意思,于是调侃:“我说,你们一个两个的,这才多大就搞早恋?影响不好知道吗?”
蒲驯然哈哈大笑:“周柏元,你这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行,我也不说你,看你孤寡一个人怪可怜的。”
“淦!”
“我的生日你就别操心了,我要和我媳妇二人世界呢。”
“操!”
晚自习结束后,阮映和蒲驯然在校门口碰头。彼此之间没有约定,但很默契地走到了一块儿。一高一矮,一左一右。彼此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完全挑明,却也都心照不宣。
开春的烽市已经不是那么寒冷了,内搭一件薄薄的卫衣,外面再穿一件外套就已经足够。只不过夜晚还是稍稍有些凉意。
蒲驯然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强行盖在阮映的身上,不容拒绝。
阮映也就不拒绝。
难得蒲驯然背了个书包,看起来还有点学生的样子。
他双手插在兜里,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阮映:“喂,明天我生日诶。”
阮映看他一眼,说:“我知道啊。”
“那你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不是明天生日吗?我现在要表示什么?”
蒲驯然就是一个急性子,现在在阮映面前全然藏不住马脚,像个小男孩似的。
阮映倒是很淡然,好像早就猜到蒲驯然一定会这么问,表现得不疾不徐。
为了蒲驯然的生日礼物,阮映也是大费周章。之前她上网查了很久的攻略,不过看来看去,似乎并没有什么东西适合送给蒲驯然。主要的原因是,蒲驯然也不缺那些东西。
今天是周三,明天周四还要上课。他们毕竟是要备战高考的学生,不可能为了一个生日搞得兴师动众。
蒲驯然突然问:“阮映,要不要我给你看个手相?”
阮映微微蹙眉:“看什么手相?”
他朝她扬了扬下巴:“你把手给我,我给你看。”
阮映不但没把自己的手给蒲驯然,反而藏到了自己的身后。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姐姐,用得着防我跟防狼似的吗?”蒲驯然一脸老大不乐意地问。
阮映说:“你难道不是吗?”
蒲驯然:“那姐姐猜猜看,我想做什么?”
阮映的脸一红:“我不猜。还有啊,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