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春藤,又名春风一度花,每次开花时,花苞下会长出一个极小的伴生花苞,若是吃下伴生花苞,身体会经受□□焚身之苦,唯有双修之法能解,否则便会爆体而亡。
这样俗套而狗血的设定,自然是作者为了促进主角感情发展而写的,原著中白书羽就是因为误食了含春藤,才顺理成章地跟江止寒滚起了床单,之后日日食髓知味,不然以江止寒性冷淡的样子,怕是一辈子都吃不到肉。
想到这里,时清屿侧头看了一眼,戚无涯正抱着双臂,看起来似乎是不知道含春藤的用处,还在有说有笑地给他介绍其他花。
时清屿松了一口气,不知道就好,免得戚无涯拿这东西祸害其他人。
但他不知道的是,临走之前,一道黑色雾气悄然出现,卷走了含春藤的伴生花苞。
他们从花园回来,还没踏入宫殿,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地动山摇,宫殿里传来侍从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时清屿勉强维持着身形,下一秒却被戚无涯长臂一伸,直接揽在在怀里。
戚无涯眯着眼看向半空:“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啧。”
时清屿顺着看去,江止寒的身影渐渐在虚空中显现,他一袭白衣,手持长剑,看起来清冷孤高又不可一世。
“放了他。”
戚无涯唇角邪肆地挑起:“要是我偏不呢?”
江止寒冷冷地看着他,握着长剑的右手轻轻一挥:“那这就是你的下场。”
“砰——”
大殿的门匾竟是直接被劈成了两半,掉在地上,砸起了一大片尘土。
戚无涯的脸色黑如锅底,他嘴角向下撇了撇,虽然一言不发,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时清屿偷偷偏过头,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戚无涯这么生气的样子。
谁知下一秒,戚无涯突然将他提了起来,笑得猖狂:“江止寒,你可知昨晚我与你的好徒弟做了什么?”
江止寒冷冷睨着他。
戚无涯不怕死:“他在我怀里,睡得甚是香甜。”
要是目光有实质,时清屿觉得自己现在肯定已经被看出几个洞了,不就是在戚无涯的床上睡了一觉吗,这家伙胡言乱语的本事果然一流。
“师父!”趁身后的人不注意,时清屿猛地挣脱了他的手,朝着半空喊道,“救救屿儿!”
喊完这句矫情做作的话,时清屿差点没被自己恶心死,好在这句话效果不错,江止寒眉头略微舒缓,戚无涯却是一把将他抓了回来,面色阴沉:“屿儿?你们这师徒倒是有意思。”
时清屿抿着唇不说话。
“师不像师,徒不像徒,江止寒怕是早就把你尝过了吧?”
时清屿瞪着他:“别把我们想的这么龌龊!谁会跟你一样!”
戚无涯哼笑两声,他摩挲着手里的红色花苞,心想,既然林屿这么合他心意,他尝两口不过分吧?
不过现在不是个好时机啊。
这么想着,戚无涯将花苞外层裹上了一层厚厚的黑色魔气,手指微动,借着身体的遮蔽,小心地放入了时清屿的体内。
在场的其他两个人,没有任何察觉。
“戚无涯,将人给我。”
江止寒从半空中落了下来,他的眉心似有红光涌动,看起来十分诡异。
戚无涯知道自己打不过江止寒,这次将人偷出来还是借着法宝的掩盖才成功的,怕又像上次那样,被江止寒一剑挑了膝盖,大半个月都动不了,干脆也不动手,乖乖将时清屿放了。
看来他这么干脆利落的动作,时清屿反倒懵了,戚无涯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要是以前还有可能,但他昨日见了戚无涯的另一面,不相信戚无涯会是那样心思简单的人。
江止寒收了剑,眉头微蹙:“还不过来?”
时清屿从慢吞吞地走路变成了大步跑,然后一头扎进了江止寒的怀里,满眼孺慕:“师父……”
江止寒面色稍缓,揉了揉他的脑袋:“嗯。”
看着他们这样毫不避讳的亲昵模样,戚无涯捏了捏指骨,从鼻腔里狠狠地哼了一声:“师徒□□,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