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两回事。
周进繁更是龇牙咧嘴:“我哪里不成熟了,我十九岁了,明天就要去拔智齿了!”
他吐出两个字:“感情。”
“我哪里感情不成熟了,要不说我们两个都是第一次呢,你自己都没有经验,为什么说我不成熟。”
关作恒就不说话了。
周进繁最气他这样,有什么不爱说,也不跟自己吵架,但并非冷暴力,就好像在纵容小孩儿胡闹一样。过会儿抱自己下,问自己能跟他和好吗,周进繁那燃烧的无名火就会下去,然后反思自己——好像真是自己在胡搅蛮缠。
刚拔完智齿那两天他没去上课,因为一直叫着疼,关作恒请假回家照顾的他,一直在哄。
关作恒毕业那天,周进繁肿着半张脸去给他送花,拍照。
他请了其他同学帮他们俩拍照。
周进繁今天不好看,不乐意,被他单手搭在肩膀上,最后用花挡住自己的半张脸。
然后就轮到他放暑假。
周进繁开始找护照,跟他说:“我过几天想出去玩一趟,看f1。”
去年就跟刘策约好了要去看,不久前问自己,确认下来。
“去国外吗,你跟谁去。”
“去看英国大奖赛,好像在北安普顿。我,付时唯,他妹妹,刘策,刘策一朋友。四男一女。你要不要一起?”
他的好友关作恒没怎么见过,但都知道。
“几号去,几号回来?”
“四号去,几号回来我还不知道,你要一起去看吗?”
他这一趟至少要走半个月,可能更久,看完f1要转道去美国,是付时唯和付靓的生日。
关作恒安静地思考几秒,说不了:“你好好去玩吧,在国外不能一个人上街,晚上不出门,见到陌生人不要跟人家跑了,再帅也不要。”
“我男朋友这么帅我不会跟其他男人跑的!”周进繁笑嘻嘻地亲他下巴,“对了。”
“你去国外玩过没有。”他突然想到这个,“除了缅甸啊。”
小前锋以前说在机场过海关那里见到关作恒了,上次他还看见了关作恒的护照,发现他去过意大利。
他顿了下,说去过一次:“意大利,见一个亲戚。”
“你还有亲戚在国外啊!”周进繁不可思议,本以为关作恒可能是去谈什么专利分成的,“我以为你就只有姐姐、小叔两个亲戚了。”
“他们是亲人。”
言下之意是,国外的那个亲戚不熟。
但关作恒是会跑去国外看不熟的亲戚的人吗?
他还要再问,被关作恒轻描淡写地带了过去:“以后再告诉你。”
找到护照,开始收拾行李,关作恒给他塞了一瓶防狼喷雾:“随身带着。”
“这是辣椒水吗,我没用过。”自己一个男的哪里用得上这种东西,况且他还上小学的时候就出国玩过了,经验丰富,只要注意一点,就不会遇上麻烦。他好奇地打开盖子。
“我在实验室给你配的,你带着,别乱喷。”见他埋头要闻,关作恒马上把瓶子收回来,盖上盖子,“自己别闻。我加了点神经毒素。不致命的,闻了会晕一会儿,可能会吐。”
“哦,就是让人失去行动能力的喷雾?比普通的辣椒水更辣一点?晕多久啊,”虽然用不上,但周进繁还把瓶子收进了箱子,“这合法吗,会不会被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