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现在基本能肯定,她的狗子若真是疯子,多半是被什么事逼疯的。
而能把他逼疯的事……
司浅浅又不敢想了,她只能抱紧这个住进她心房的男人,在他耳畔不断的重复,“狗子,不要紧的,不管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记住,你还有我啊,我会帮你,也一定能帮你的。”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再离开他了!哪怕他真的会疯,她也会治好他的。
她也相信,不管走到哪一步,他也绝对!绝对不会伤害她。
“狗子,让我帮你,我是你的浅浅啊……”一直重复鼓励着的司浅浅,逐渐配合自己的银针,去舒缓萧律紧绷的脑神经。
她没能看出他的头脑有什么问题,毕竟他这次并非生理上出问题,极有可能只是精神层次的问题。
所以她暂时只能做一些不会影响他健康,但能帮他舒缓神经的辅助治疗,同时赋以各种心理暗示。
而彼时——
在洪州城尚未被朝廷收复前。
上京城,甘露殿内的代宗,已经收到六扇门的禀报,“圣上,秦王信达淮南道驻军,命江北行军总督李修做好南渡准备。”
“大冬天的,他要南攻?”
“是!”
“他有几分把握?”
“不清楚,信是由不良司的金策亲自送往淮南道,我们的人接触不到。”
代宗不语,似在沉吟。
六扇门的总舵主张善勇便也保持着沉默,等待新令。
过了许久……
代宗果然下达了新令:“独孤云一旦被擒,或者即将被擒,立即安排人暗杀秦王。”
张善勇并不意外,但他必须说明:“恐怕很难,秦王虽常调用六扇门的人办事,但他身边的人,一直有且仅有先太子留给他的不良司卫。”
“所以你们必须做到一击必杀!若不能必杀,就必须不被找到任何证据,把手尾处理干净。”代宗沉声令道。
“是!圣上。”跪拜领命的张善勇,已经明白这话的深意。
代宗这才将人挥退,他自己却独坐在殿内许久、许久。
直至裴茗出宫办差归来,殿门才被再次打开。
“如何?”代宗撩起老迈松弛的眼皮,俯视着裴茗。
裴茗拜禀道:“您放心,太医诊过了,喜脉稳健,尚书令府很快能迎来个健康的小公子或小娘子,兰节度使夫人也在呢,两家姻亲关系绝对稳固。”
代宗做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态,“好。”
裴茗见此,还细禀道:“那位想趁司少夫人有孕,爬床上位的婢子并未得逞,是被小司大人亲自踹出的房门,所以司少夫人过去时只是稍稍受惊,无大碍。”
代宗对此似乎并不感兴趣,“嗯,律儿府上如何?”
“卢小娘子今晨又过去了,说是亲手做了冬衣给殿下,但因殿下不在府上,她便请金德代为转送。”裴茗事无巨细的禀道。
代宗颔首,“有心了。”
“确实是有心,奈何殿下固执,一心认定秦王妃尚在。”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以身犯险,跑到南边去,简直混账!”代宗急急骂完,老脸都白了!像是被气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