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过来!快拦住他!你们傻站着做什么!快拦住他啊,没听懂我的话么!”黄元连连往后挪动身体,惊声尖叫,却没有人再敢冲上来送死。
每个人都低着头,不住的抬手擦着额头虚汗,甚至不敢抬脸来看。
直至林宇走到了面前,直接抬脚,踩断了黄元的小腿骨。
“啊!”黄元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了,爆发出凄厉的尖叫,“疼……疼死我了!爹!快……快救我!快宰了他!”
“呵,我杀你,谁拦得住?”
林宇不屑的嗤笑,慢悠悠扬起了一只手,却陡然听得从屋子里传来一声咆哮:
“何方孽畜!快给我住手!”,!
要知道,此刻地面这些死者,也毫不例外都是入了道的修真强者啊!
剩下的人纷纷避退左右,自发围拢起了一个圈子,同林宇等人保持着安全距离。他们惊骇的目光在青萝身上打量,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漂亮小姑娘,缘何会拥有这么恐怖的战力、这么血腥的手段?
黄元的身体簌簌发抖,咽了咽口水,嗓音艰涩的挤出一句:“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有那么一瞬间,他连魂儿都要吓飞了。就凭这小丫头的手段,哪怕是自己挨上一拳头,也得当场毙命!
林宇淡声道:“你无须问我们是谁,你也不配知道。今天既然是你爹的寿辰,我们本无意叨扰……就这样吧,我今天放你一马。”
话音落下,他径自起身,张碧瑶同青萝紧随其后,三人便一路往门外行去。
这对林宇而言,已经是宽宏大量了。这是个强者为尊的时代,他若想杀人,根本就不需要理由。黄元骚扰张碧瑶在前,无非是挨了一记耳光、死了几个手下人,这种惩罚简直宽容到不可思议。
倘若被天下修真者得知,哪怕是最心慈手软之辈,都会嘲笑华夏妖孽的手腕软了……
然而,黄元却被气得浑身发抖,满目猩红!
在他看来,你们跑到老子的地盘上闹事,死了这么多手下,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想打发了?黄家在岐州那是什么背景,还需要你放一马?真要就让你们这样走了,往后黄家还如何在本地立足,岂不是要留下巨大的笑柄?
“闹了事,就……就想跑?”黄元从地面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厉声暴喝,“谁都他妈别想走!给我拦下来!”
轰!
话音刚落,全场的诸多修真者全都聚拢了上来,截住去路。
黄家在岐州本地很有势力,黄令旗本身就是内劲巅峰大高手,又是地方修真协会的会长,故而他儿子黄元也有很高的话语权,新派的许多散修都听他的话。
哪怕明知道这三个外来人不好惹,但毕竟是黄元的命令,再加上人多力量大,故而斗胆上来拦一拦。
这个时候,从大门外又跑进来几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正是林宇在街上遇到的那几个散修。
他们脸上还带着伤,呼哧呼哧的闯进院子,蓦地看到林宇三人,抬手一指,张嘴就嚷嚷:“黄少爷!他抢了我们的帖子混进来,可别让他们跑了!”
“好啊!”黄元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满眼狠戾,“小子,看你有些道行,必然也是修真中人了。莫非是旧派的混账跑来闯我爹的寿宴,砸我们黄家的场子!”
以末法时代的终结、灵气复苏的开启为限,新派和旧派是两股泾渭分明的势力。旧派嘲笑新派鼠目寸光、不守规矩,而新派也反抗旧派倚老卖老、仗势欺人。
修真者协会是新派崛起的产物,旧派强者自由自在惯了,对此深表厌恶。黄令旗六十岁寿宴还要封锁整个岐州主城,主要也是害怕旧派的人物趁机跑来捣乱。
林宇停下脚步,背负起双手慢悠悠转过身:“敢拦我的路,下场往往都不会太好。”
黄元满不在乎的冷笑:“我偏拦了,我不仅要拦你,我还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睡你的女人!看你能怎么样!”
林宇目光倏而一冷:“我要你的命!”
黄元还想再骂,却没来由的感受到了危险。他猛打了一个哆嗦,踉跄着后退半步:“拦……拦住他!”
却已经晚了。
林宇身形闪掠,如鬼魅般骤然出现在了黄元面前,单手揪住他的衣领往地面狠狠一摔。
咔嚓!
桌椅碎裂,木屑迸溅中,黄元四仰八叉摔在了地上,哇的喷出一大口血,连身下的青砖都崩出了裂痕。
他满嘴都是血沫子,歇斯底里的嚎叫:“拦住他!”
在场众人被惊得脸颊铁青,甚至还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两三步。终于是有一个内劲大成的汉子,因为曾经受过岐州黄家的恩惠,硬着头皮冲上来,挥拳便打:“小子!你别猖狂!”
林宇却是看也不看,径自扬起一只手,张开五指顺时针一扭。
咔嚓!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