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是十足的工具人啊……”他微叹气,“行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谢了,我一定会请你吃饭的。”
“不过你们怎么会闹得这么难看……”他颇有兴趣地定睛在姜蝶身上,“照这么来看,甩掉他的人是你了。”
姜蝶默认。
“你确定不后悔吗?说实话,我觉得男生很难这样放下自尊去挽回一个人,至少我做不到。”他微哂,“平常多高冷一人啊,现在这样谈恋爱的姿态也太难看了。”
她一语双关:“就是因为发现谈起恋爱来他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样子,所以就分手了。”
“那你这个小酒桶还挺狠心。”邵千河啧声,“如果他一直不走呢?我要呆一整个晚上吗?”
“我的卧室可以给你睡。”
“可是我只在一种情况下在女生房里过夜。”他轻笑,“那就是我要泡她的时候。”
*
那一晚,邵千河最终没有走。
因为蒋阎一直等在楼下,像是必须亲眼看到邵千河下来。
所以邵千河只能被姜蝶摁在房间里,过了两点他实在困得不行,干脆就直接躺下睡觉。
当然,他没有真的像口嗨那样做什么逾矩的行为,也没有睡她的卧室,而是窝在那张根本容纳不了他身高的沙发上。
姜蝶也在他躺下后,回到了床上挺尸。
她强迫自己不要在意楼下的人,但是一整晚翻来覆去都没有睡着,成功地失眠一整晚。
天方大亮,她睁着乌青的眼圈鬼魅般地下了床,飘到客厅,邵千河还在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
她蹲在露台门后边,小心翼翼地拉开纱窗一角。
视野里,原本蒋阎站着的位置终于空了。徒留街灯边一地烟头。
残留的烟灰,烧得她的心空落落的。
而他未能送出手的袋子,放在了她的公寓门前。
姜蝶拿着准备下楼倒的垃圾和这个袋子,准备一齐扔掉。
她本来打算看都不看一眼,但拜法国扔垃圾必须要分门回收所赐,她必须得打开看里面到底什么,不能瞎扔。
姜蝶深吸了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建设,打开看时还是指尖发抖。
袋子里面所谓的礼物非常朴素,是一件毛衣。
之所以说它朴素,是因为它没有任何logo,不是什么奢侈大牌,也不是什么罕见的小众品牌。是一件完完全全,亲手织的毛衣。
颜色是她喜欢的蓝色,毛衣纹理工整,没有一丝出错,可以看出织的人一定是有强迫症。比打惯了毛线活的姜雪梅织给她的都要精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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