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见岳鸣珂的要求如此简单,不禁大为爱怜,心想:“这小鬼真是幼稚的可爱。”笑道:“只一口?嘿,最少也得十口。”然后凑了过去,吻住岳鸣珂的嘴唇。大概因为他此刻爱怜横溢,唇齿间门的动作也变得又温柔,又缠绵,和他最常用的那种像是猫捉住鱼了,凶狠的要把对方吃进肚子里的亲吻截然不同。
他二人跃入潭水的时候,虽将行李带在了身上,但是装作料的瓶子盒子并不防水,在水里泡了那么久,里面的作料早就不能用了,因此鱼汤和烤鸡都是淡而无味,不过这只雉鸡格外嫩滑,被火一烤,浓香扑鼻,滋滋冒油,虽无作料调味,滋味也甚是鲜美。
王怜花和岳鸣珂将这只烤鸡吃的干干净净,又喝了半锅鱼汤,吃饱喝足,精神奕奕地即去瀑布清洗锅碗。
王怜花在瀑布中洗了洗手,站起身来,就见一轮眉月斜挂天际,清光在瀑布上便似镀了一层白银。他心有所感,侧头看向岳鸣珂,只见岳鸣珂周身笼罩在一团冷冷清光中,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
他在这一刻忽然觉得他和岳鸣珂的距离非常遥远,这决不是陷入热恋中的人常有的患得患失,而是因为岳鸣珂身上真的有太多的秘密。
他没有在王怜花面前掩饰他知道这些秘密,但也不准备现在就告诉王怜花,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秘密。
王怜花看着岳鸣珂,在心里想着。
哪怕他们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但他对岳鸣珂仍是一无所知。
他随时可以离开他。
而他一旦离开他了,他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王怜花握紧双拳,咬紧牙齿,时不时发出咯咯的响声。
如果岳鸣珂离开了他,他会落得比母亲更可笑也更可悲的处境。
起码母亲是知道柴玉关的底细的,如果柴玉关什么事情都不肯告诉她,她压根儿不会和柴玉关在一起。
而岳鸣珂什么事情都不肯告诉他,他就昏头昏脑地和岳鸣珂在一起,还相信他是真的喜欢他了。
他绝不承认自己在情爱一事上,比母亲还要愚蠢可笑,他对自己发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自己落入这样一个又可笑又可悲的处境。
突然间门,岳鸣珂转头向他看来,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随即将手中的石锅放到岸上,站起身来,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同时快步来到他的面前,搂住他的身子,问道:“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王怜花清楚自己适才的表情用“狰狞”来形容也不为过,岳鸣珂用“难看”来形容,实在是太客气了。
王怜花放松下来,说道:“我在想一件事。”
岳鸣珂轻轻抚摸他的脊背,仿佛在给猫咪顺毛,说道:“嗯,什么事?”
王怜花本来只是脸上肌肉放松下来,双手仍然紧握成拳,但是在岳鸣珂的轻抚下,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将脸埋在岳鸣珂的肩头,说道:“我在想……”
他突然间门转过头,一口咬住岳鸣珂的脖子,像是一只小兽,咬着岳鸣珂的脖子不放,凶霸霸地道:“你的事情我一概不知,你随时可以抽身离开,我连去哪里找你都不知道……你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傻瓜。”
他明明是想用很凶恶、很霸道的语气把话说完,显得自己气势十足,可是说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不自禁的喉咙发涩,声音跟着低了下来,竟然透出几分委屈。
岳鸣珂听到最后,心都要碎了,转头想要亲吻王怜花,但是他的脖子被王怜花咬着,没法低头,只好用脸颊在王怜花的脸上来回摩挲,说道:“我怎么会离开你呢。你若想要知道我的事情,我现在就告诉你。”
王怜花听到这话,松开岳鸣珂的脖颈,直起身来看着他。
岳鸣珂向他一笑,说道:“只不过我把我的事情告诉你以后,咱俩的赌约可就作废了。这不仅是我跟你打的一个赌,也是我跟你玩的一个游戏,谜底揭露了,游戏也就结束了,你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再有机会玩这样一个游戏了。你可想好了,你若还是想要我现在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那我现在就告诉你。”
王怜花气得要命,岳鸣珂这话一出,他再要岳鸣珂现在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岂不成了玩不起的胆小鬼?
他微笑道:“难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对我用激将法?”
岳鸣珂却用鼻尖蹭了蹭王怜花的鼻尖,说道:“我不是在对你用激将法,我是真心诚意地把选择权交给你,等你做出决定。老实说-->>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