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商量冬令营的事情已经有好些天了,今天算是叶辞的“最后通牒”,因为必须启程了。
三人一道吃了中饭,庄理帮忙收拾行李,之后叶辞驱车送瑾瑜他们去机场。临别时叶辞拥抱了瑾瑜,叮嘱每天写日记发给他。
返回途中,车里静悄悄的。他们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
庄理打开车载电台,企图让氛围轻松一些。
叶辞跟着音乐节奏点了两下方向盘,忽然问:”当时……你为什么要结婚?”
他们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谢秘书一定告诉了叶辞。庄理笑说:“我很俗的。”
“所以?”
“想生小孩。”
庄理看见叶辞错愕的表情,大笑了几声。
叶辞微微蹙眉,“真正的原因。”
庄理敛了笑,说:“就是这个。”
“你想有自己的孩子?”叶辞仍感到诧异。
“我不像这种人吗?”庄理不再观察叶辞的神色,看向前路,“我想做一个好妈妈。能够平衡工作和养育孩子两件事情,或者还有和先生保持一定激情的女超人。”
叶辞微哂,“贪心。”
“对,我可不就是贪到你了么。”
叶辞笑了。
下午四点多,叶辞接到谢秘书电话,说李珏情况很危险。过了一小时,在庄理准备亲自做一顿晚餐之际,叶玲来电。
“小哥,爸可能要找你,该藏的全部藏起来。”
叶辞挑眉冷笑,“老爷子疯了吗?一损俱损。”
“爸知道你做的事了,如果人没了,那些东西都还在你手上,妈是不会答应的,爸也没办法。”
“叶玲,你现在在警告我?”
“我给你预警。小哥,是真的会去查你,即使让叶家声誉受损,现在他们也要和你割席。”
叶辞生冷地笑了两声,“行,既然这样我也不客气了。家业,我会全吃了,你告诉他们。”
“我不会说的,小哥,你知道我向着你的。”
收线后,叶辞盯住庄理看了片刻,眯眼问:“你们有事情瞒着我?”
庄理不想浪费时间辩解,只说:“任总的意思,这才是最妥当的。”
“我妈够狠。”叶辞露出深藏的阴鸷眸光,拽起庄理往车库走去,“你们以为我不敢这么做?我是知道这家人有多疯,会引出什么事情。小理,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了。”
不尽全然是庄理,张秘书等几位亲信在园屋等着叶辞。
他们走进建筑物,张秘书和另外两人挪动保险柜,剩下的两三人开地板、墙壁暗格捞金条和一沓沓现金。
即使是用艺术品,也没办法藏起叶辞暗影下的庞大帝国。
庄理一直以为叶辞说两个人在这儿数钱的话是玩笑,看到眼前场景,全然震慑住了。
检方到访的时候,雪夜下的园屋美得不像话。
庄理此生也不会忘记那一刻,鲤鱼池面泛起微微涟漪,建筑物灯火明亮,风将雪吹到落地窗玻璃上,洇在了麻将桌的倒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