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雪临不想忍耐了。
这是理所应当的事,在他的婚礼上,他随时拥有吻自己新娘的权利。
连他的新娘都不可拒绝。
那时候严雪临以为这场婚礼是一个新的开始,没想过这就是结束了。
婚礼后的一年,阮白死了,和严雪临描述中的生活没有存在过一天,很多愿望没有实现。严雪临曾许诺会满足他的所以愿望,最后也没有领养阮也。在这十年间,严雪临做过很多事,也没见过阮也一面,只在那个小孩年满十八岁,自杀过后,差点死掉后才捞到春城,给予少到可怜的保护。
那时候阮也才七八岁,长到这么大,性格已经判若两人,竟也能把那个称呼,甚至那句话记了十多年。
这世上记得阮白的人不算多,看在这件事上,还有阮白的愿望上,严雪临对阮也的底线比很多人要宽容得多。
毕竟是阮白要养的小孩。
那都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事了。
连那样的好梦,他都没再做过一次。
严雪临看着窗外,已经是夏末了。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很多个夏天过去了。
他说:“五点我有事,那个会议改成线上。”
江瞩也没问他要做什么,例行惯例地给一家花店老板发信息,预定了今天所有的花,等着严雪临去挑。剩下的可以等严雪临走后再拿去卖。从他当助理的第一年起,就做惯了这件事。
江瞩每次陪同严雪临去墓地,都会觉得毛骨悚然,因为那里不仅有那个人的墓碑,旁边还有一个竖起的石碑。上面刻了身份是那人的丈夫,生辰八字一应俱全,名字是空的,只等着填上去。
怎么会有活人愿意立碑?
过了一会,严雪临说:“以后放假,阮也可能会来公司帮忙,你负责教他。”
江瞩有点惊讶,但还是立刻答应了下来。
如果那位阮也少爷要入职,轻松的职位有很多。但如果从基层助理做起,熟悉工作流程,之后再调到别的岗位……是继承人该走的路。
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严雪临才三十岁出头,怎么可能现在就找继承人?
阮白的第一天宿舍生活过得不太好。
他躺在比别人高出一截,垫了两张床垫的床上,看到几只很小的飞蛾绕着灯光旋转,扑腾个不停。
而宿舍里其他三人对此习以为常,与飞蛾相安无事,和平共处,没有任何驱逐它们的打算。
阮白拿出手机,拍了一张飞蛾肆无忌惮的照片,没有多少犹豫,直接发给严雪临。
顺便问:“三叔,晚上熄灯后它们会落到我的脸上吗?”
他知道即使严雪临是《白栀子》的男主,那也是爱情小说当中的,没有任何超能力,也不能隔着几十公里赶走飞蛾。
可他就是想拍给严雪临看。可能是因为他白天说有事可以给他打电话,那么发微信也不算什么吧。
十分钟后,阮白收到严雪临的消息。
准确来说是一条链接,打开来看是某某某半夜蒙面睡觉导致窒息身亡,专家建议……
阮白:“……”
他不应该被那些小事欺骗迷惑,忘掉严雪临的本质。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写的还挺明显的,阮白=阮白,具体原因会在后文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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