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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古代争霸相爱相杀（第2页）

只有角落里，一线光华将一隅照出朦胧人影，清丽出尘的少女微微蹙眉，专注凝视着剑舞的贵女，神色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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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之约

铁血的君王冕服仗剑，走过山海河川、九州万里，在无数人的簇拥下，登上权势与荣耀之巅。

玄端具服的女相就站在人群的最前端，距离君王最近的位置，仰头凝视着她的君王。

君王虚虚地伸手，环抱她，环抱所有子民，环抱江山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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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论英雄

美艳绝伦的君王半倚雕花小案，醉眼迷蒙，媚眼如丝，手持一盏金樽，懒倦地勾唇笑着，姿态豪放，却不显得粗俗，反而有种狂放睥睨的霸气，写意风流，俯仰千古。

对面，清丽矜贵的贵女正襟危坐，背脊笔直，神色矜持而冷淡，风仪出尘，望之脱俗，好似与之格格不入，然而目光却专注地凝视着微醺的君王，任由后者斟满她的酒盏。

杯中的银漓迸溅，落在画外，化为笔墨半张，潇潇洒洒，拢过青史——

“千古风流，唯论你我。”

02

“我确实认为陆棠梨和谢存华是互相爱过的。”陆五娘理了理头发，强忍着不适说道。

她的真名当然不叫陆五娘，这只是个限定在梁昭武时代同好俱乐部内的代号——在这里，你不必暴露你的真名，而可以以历史人物的名字自称。

毋庸置疑，陆五娘是个梁昭武帝时代的狂热爱好者。

她喜欢这段历史，尤其喜欢陆相陆棠梨，将那段历史翻来覆去反复研究。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也许曾经是那个时代的人，辗转在时空里，忘记了往事，却还留着对那段记忆的怀念。

一般来说，同好讨论还是比较友好的，毕竟是面对面交流，就算意见不合也不至于像网上那样吵起来，所以陆五娘在这个俱乐部的经历还算愉快。

不幸的是，她今天遇见的这个人，未免有些太执着了。

她只不过是说了一句，陆棠梨大概是喜欢谢存华的，就被对方不断质疑，追问不休，非要她给出证据。

——忘了说，这人的代号就叫谢存华。

“和陆棠梨有过绯闻的人有很多，但只有谢存华是真的和她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而她不仅没有否认，反而推波助澜。”陆五娘抿了抿唇，正色说道。

谢存华轻笑，“诸侯之间的联姻，不过是为了利益，说明不了什么。”

陆五娘不悦地望了他一眼，“谢存华死后，陆棠梨为他写过大量的追忆诗句与文章，对谢存华的能力和品行无数次肯定与称赞，并且对谢存华的死无比惋惜。”

“陆棠梨给昭武帝写过的更多。而且，场面话谁不会说？谢存华可是被她亲自下令，不死不休的。”

“有一种爱情就叫做立场相悖、相爱相杀，越爱越杀！”陆五娘极度不悦，“就是因为陆棠梨欣赏谢存华，知道谢存华的能力和手段，知道他如果活着就是无比强大的对手，所以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除了楚凤临，真的没有别人能让她这么看重了。”

生怕谢存华再说出什么让她血压升高的话，陆五娘一口气全都说完，“还有陆棠梨、谢存华下属后来的杂文、回忆录、语录，有很多细节都表明两人关系不一般，至少也是对彼此特殊且唯一的存在。”

“还有传得很火的，鲜花美酒的约定，谢存华收下鲜花，自比美人，实际上就是在夸陆棠梨是英雄，这种表达情丝的方式，不仅委婉，而且在那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是一种对陆棠梨的极度尊重。”

陆五娘越说越激动，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心情，“一般人只会觉得夸心仪的女子是美人，对方一定会高兴，但谢存华是懂陆棠梨的，像陆棠梨这样的人，内心极度骄傲也极度强势的人，这样的尊重才是让她动心的前提。”

“他真正理解陆棠梨，也真正尊重陆棠梨，他们是互相吸引、互相试探着接近的关系。”

陆五娘顿了一下，“只是……像他们这样的人，是不会因为爱情而放弃自己的事业的，所以他们的关系一直不远不近，只保持在这个距离，唯一一次接近也只是谢存华的鲜花美酒的约定。他们互相懂、互相了解，所以心照不宣，默契地做最在乎的陌生人。”

谢存华静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