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从安醒来,恍惚中似乎看到有人离开,她按着头,还?有?点疼,刚想起身,一侧小九又?往她身上挪了挪。
商从安捏了捏他的手,眼眸微垂,她从来不让小九睡外侧,小九也?早就养成自动睡里侧的习惯,只有最近喜欢趴她身上睡。
她一手伸向床沿,不符合小九大小的温度还?热着。
商从安躺回去,不知道是不是病中的关系,感情特别丰富,眼眶微红了下,他现在算什么?走的时候音讯全无,三年来是死是活也?没给个消息,回来的时候直接冒出。
她都习惯没有?他的日子了,非跑来找存在感?
他还?真当她会一直在原地等他?
商从安搂了搂小九,闷哼了声,小九迷糊醒来,揉了揉眼:“娘。”
商从安:“嗯……”
她猛的坐起,震惊的看着小九:“小九,你再说句话?”
小九往她怀里?缩着:“小九冷。”
商从安赶忙拿被褥裹好他,抱抱的紧紧的。
商从安病还?没好,不能抱他出门晒太阳,索性他自己已经能出去蹦跶下,虽然还是怕相府的人,但自从他上次出门,给商从安找人后,胆子渐渐大了点。
商从安就在屋内看着他,从小小院落开始四处爬,四处钻,然后活动范围一点一点的往外扩,开始在院门口往外探。
商从安:“……”
她小时候一直在乖巧赚钱养家,从来没这么皮,所以,这点是在像那个人?
商从安垂眸喝药,这点得改,像那个人一点也不好,她喝完,起身拿上自己的官袍披上,向外走去,免得他迷路。
就见小九一脸好奇的偷偷摸摸跟在下人身后,等着下人转身,再“噌”的一下,跑掉。
商从安打了个“喷嚏”,又?咳了两下,头一抬,小九跑没影了,她四下找了圈,就要拽个下人来问,脚下一崴,差点直接摔倒,腰上多?了只手,又?撞上那胸膛。
商从安冷下脸来,就要一手推开,官袍被人突然拿掉,她吓了一跳,下一瞬,一件厚重披风盖下,修长指尖又?迅速打着结。
“披好。”他淡淡着,说完,转身离开。
商从安垂眸不语,抬起手就要扯掉披
风,一手拽着那根系带,就要解开,拽了拽,没解开?
她低眸,努力提起那两根惊了,他居然打了死结,还?系的那么紧?
商从安放弃了,准备找到小九后,回去拿剪刀。
季琛后面看着她拽了两下,薄唇紧紧抿起,刚以为她已经烦他到连披风都不要的地步,就见她又放弃了,继续去找小九。
季琛轻微送了口气,抬脚去找林御医。
姬林待商从安太好,好到如果换成是他,他都不一定?撑得住。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林御医正在看医书,闻声去开门,就见季琛放下手,一脸冷俊着:“林御医。”
“季公子?商编修怎么了吗?”
“没,是季某想问下有?没有祛疤的药。”季琛拱手行礼。
林御医困惑着:“是商编修留疤了?还?是小九磕哪了?”但这两个昨晚好像都还好好的。
“不是他们,是我。”季琛淡淡着。
林御医不解的侧身让他进屋,随手关了门,季琛一手解着衣服,渐渐露出白皙精壮胸膛,却见从肩头开始,一道狰狞刀疤滑落直至腰侧,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还被戳了个窟窿。
“季公子,你这是……”他双眸大睁着,他是个文人还是个武将啊?
“能去掉吗?”季琛淡淡着。
林御医看着他胸前几道又?深又位置危险的疤痕,伸手摸了摸:“胸前这道没准还?能淡点,但心口这道……季公子,您这是被贯穿过,对吧?而且时间有点久了。”
季琛眉头轻蹙:“意思是去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