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唐元离季琛离的远远的,两手负后,仰望着那群死命跑着的学子,披着的外袍随风而动,一派高人样,前提是头上乱糟糟的头发没有在随风飞舞。
等着一众人跑完,看着容时丘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跑着,困惑了,平常都是那两个一大一小一块迎接冬日里第一缕阳光那。
容时丘艰难跑完,一手拽上季琛衣袖:“商学子呢?”
该不是走后门,不用跑了吧?
那他是不是也可以走个后门?
季琛抽回袖子?,淡淡瞥了眼还站的远远的唐元,又垂眸理了理被拽坏的袖子?:“晚点到,没跑的晚上会让她补回来。”
容时丘失望了下,转念又发现商从安晚上要陪他跑步,好像也不错?
唐元接收到那凉嗖嗖的视线,打了个哆嗦,季季不是人啊!
商从安死命的赶过来,总算在第一节课开始前赶到了,然后趴在门口那张桌上昏昏欲睡。
她该夸她家媳妇体贴呢?
还是回去让他背下三从四德?
大早上的不叫她起床,还十分贴心的帮她把衣服穿好,让她一醒来可以直接奔过来,体贴入微至极,但脑门上却贴了张纸,上头刚劲有力的几?个大字龙飞凤舞着。
第一节课迟到,罚跑书院二十圈。
天知道她看到那几个字的时候心头到底有多凉。
她脑袋点啊点的,离开课还有一小会,她没准可以睡下。
“啪嗒”一声,一把戒尺砸在她桌上,她下意识以为是她家媳妇,连忙从座位上弹起,站的笔直,头一抬,发现是这节课的夫子。
“商学子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要拿乙上,考科举吗?怎么这?才几?天,就开始犯困了?”
商从安连忙摇头,还没来得及解释,夫子已经冷眼扫来:“这?节课你站着听课!”
商从安:“……是。”
她委屈了,她差点睡着谁害的?
还不是他敬爱的季总监院昨晚折腾她到太晚?
商从安颤着手去掐自己大腿,免得自己站着睡过去。
暗暗发誓,今晚回去后,她坚决要让那个跪搓衣板去,再?在床上可怜巴巴求饶!
她刚掐了两下,一侧黑袍入眼,熟悉的淡漠声音头顶响
起:“过来。”
商从安立马乖巧点头:“好。”
她跟着过去明广室,此刻里面空了大半,只见季琛又推来里头小门,一般是他跟容时丘办公的地方,里面唐元已经站着了,乖顺的如外头学子?。
商从安心头打了个颤,这?是秋后算账?她昨晚不是已经把自己折进去了吗?难道没抵?
她惊恐的看向唐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