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以后发现,姚六他们没在,立在堂下的唯有自己一行。
“他们呢?他们可是重大关系人,不让他们过来交代吗?”
只听见一声呵斥:“肃静,没问你不要多话。”
几个伤员缩缩脖子,其中带头的大胡子胆子壮些,看县令老爷还没过来,呵斥他们的似乎是师爷一类的角色。他赶紧弯腰作揖,赔笑脸道:“当然,当然,我们只是觉得这件事同那群人也有关联,具体怎么回事他们说不好比我们更清楚,大人您看是不是也把他们传来问一问?”
师爷瞥他一眼:“你比县令大人还懂断案?”
“不不,当然不,小的哪里能同县令大人相提并论?”
“那就得了,这案子县令大人自有定夺,待会儿问你什么你老实答复,没问你就住嘴,不必多说。”
……
别管你谁,进了衙门就得老老实实的,尤其这还是外面人生地不熟的衙门。
他们只得夹起尾巴,想着吧问题也不大,先给县令大人留个好印象,在回答问题的时候尽量多说一些,还有没被问到的之后再想法子补充,通过回答问题将那伙人带进来,让大人也找他们来回话。
不愧是跑江湖的人,还是有点随机应变的能力,虽然这个势头和自己想的不同,也很快就做好应对了。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比起缉拿劫匪,县令更关注的是他们和另外那伙人之间的事。
问他有什么依据说他们同歹人有牵扯?
让拿证据,拿不出视为诽谤诬告,要吃板子。
大胡子:???
我请衙门替我缉拿劫匪追回损失,衙门居然要我证明自己没污蔑别人,要不然就要打我,太离谱了,这太离谱了。
来的几个代表人物都全都愣住了,一时之间真反应不过来。
县令说人家是官宦子弟,是知府夫人的弟弟,是京城大官的儿子,自幼就是锦衣玉食凭什么勾结劫匪抢这么点不值钱的东西?同行的人里面就有禹州首富家的少爷,人家什么都可能缺,最不缺得就是钱了,他凭什么做这种事呢?
堂下几个更懵了。
“真、真的?”不是吧那个镖头追上他们说那些话能是真的?那伙人真有那么大身份?
这怎么能让人相信呢?
他们茫然着,这反应看得县令直皱眉,县令一拍惊堂木:“大胆,你们是在质疑本官?”
顿时哗啦啦跪成一片,都是前额贴地连声说不敢。
是那种身份肯定就不会和歹徒有勾结了,他们又解释说不知道啊,不知者无罪,之前是觉得太蹊跷了,这整件事本来就很不对劲。
然而这却不是一句不对劲就能摆平的,他们还是因为诋毁污蔑吃了个教训。回头听说那群人已经出城往北去了,还想从人身上找补,什么也没捞到不说,还额外挨了收拾。
现在能不能追回损失都不是最重要了。
不知道主家得知这事会不会气疯掉。
亏了钱还可能得罪了官宦子弟。
能被称为官宦子弟的……家里必不可能简单了,他要是心胸狭窄一点,回去就吩咐人查,把自己一行查个底儿掉,回头还要更多的报复怎么办?
这种人要出气可太简单了,根本不需要亲自出手,透出点风声就行。
……
得说这群人真是随时随地以最大恶意去揣测别人,没想点好的。
就说这波,姚六本来很想出口恶气,眼下这点小小的警告和皮肉苦可不是能令他满意的程度,他凭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不是戚敏说教训一下可以别动则喊打喊杀,官宦子弟才要带头尊法令。
照衙门的章程,真是诬告你也不能把他弄死,也就重重打顿板子的事,那就打顿板子,总之该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