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鹭剑长身悬浮于半空中,猛地俯冲而下,一阵挥砍,利刃刺进沙发坐垫中…
不幸地卡住了。
宝剑嘿咻嘿咻地努力抽身,一寸寸地从沙发里拔。出自己。
“陛下,他好像是在梦游。”杜莲小心翼翼地说。
陈醒:“……”
剑将自己弄出来以后,在没有征兆的情况下变回了人形。
他十分茫然,人大概是醒过来了,但头脑不知为何十分昏沉,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噩梦里。
在呆愣愣地看了一眼沙发上的裂痕后,他开始原地爆哭。
——钟樾不要记他了!钟樾要跟金霄在一起了!
白鹭就跟小孩儿一样,赤身裸。体地站着,拿手背挡着眼睛张着嘴大哭。
陈醒与杜莲大骇,趁其不注意,后背贴着墙偷偷往外挪。
幸亏白鹭的房间十分大,他们没有被发现,到门边时加快了步伐,赶紧溜了出去。
白景涵便守在门外给他们放风,见他们是空着手出来的,便眉头一皱,低声问:“人呢?”
杜莲做了个“计划失败”的手势,三人往白景涵的书房去。
“安眠药的剂量还不够,他醒过来了。”杜莲一进房间便说,“不过当然,他没有发现我们。”
“你们不是道士吗,就不懂一些伏妖的法术?”白景涵完全将他们当江湖术士看。
“这…”陈醒不大好意思,“先前我们有一剑鞘,能控制住朱鹭剑,但这剑鞘如今落在他人手中。”
“在谁手中?我可以买下来。”白景涵说,用钱解决事情是他的强项。
“买不了,他不会卖的。”杜莲说,有意地不道明钟樾的身份——不能让白景涵知道对方是神明。
“那我派人去抢过来。”白景涵说。
“不不不,我们打不过。”杜莲连忙阻止道。
“那你们说怎么办?”白景涵渐渐失去了耐心,“我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
这些天里,他不仅要在夫人面前演戏,好不让夫人起疑,还得在白鹭面前演戏,装出一副与他和解的模样。
他与妖怪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光是想想就恶心!
“既然暗中行动不行,明天我们就来硬的。”杜莲决定要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我可以布阵。”
“能在外边做吗,不要在白家做,出去找个偏僻的地方,把他引到那里去。”白景涵说。
他不希望当着夫人的面处理白鹭,如果是那样,夫人肯定会恨他一辈子。
最好就是在外边解决了,伪装成失踪的模样就好,这样顶多是难过个一年半载,时间总会冲刷掉一切。
而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想到,自己最心爱的儿子,就躺在丈夫的收藏陈列柜里——变成了一颗颗子弹。
白景涵忽然便觉得这一切何其疯狂,而他却只觉得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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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白鹭吃过早饭,就被白景涵甩了几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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