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一会雨停了猪带猪去采蘑菇。”
现在这天依旧灰蒙蒙,谢情也没有把握什么时候停雨。喂了猪,她就猫着身子钻到鸡丨窝里去掏鸡蛋。
她问施君吃不吃鸡蛋,施君见窝里只有一个,就摇头说不吃。
天微微亮,施君坐在屋檐下听雨落在茅草顶上沙沙的声响,谢情在屋里费劲地唤弟弟起床,一颗西瓜糖明显不顶用。
催他起床的叫喊持续了十来分钟,期间谢情还忙着给家里的大灶生火。
那是乡下的土灶,锅灶一体,锅口大,纵深深,这一口大锅平时煮三个人的吃食,有些杀鸡焉用牛刀的感觉,看起来很费柴火。
果然,她看着谢情拿了把小铲子,把灶台下已经凉透了的灰烬扫进了簸箕,走到屋前光亮处开始筛。
“你在找烧成的炭吗?”施君起身跑到她跟前去看。
“你挡着我的光了。”谢情头也不抬,仍在一点点拨弄,“坐到我身旁来。”
施君抱着腿在一旁乖巧蹲着,生怕说话大声扬起灰。看着谢情把细灰拢进一个散发酸腐味的瓦罐。
她下意识捂住鼻子,“这是什么?”
“没熏着你吧?我用来沤肥料的。”
施君伸长脖子又往那瓦罐多看了两眼,“这就是传说中的农家肥么?”
谢情的笑容略微尴尬,“倒不是…只是淘米水和草木灰……那个…你想要炭块玩玩吗?”
施君不知道炭块有什么可玩的,但不想拂了好意,于是点点头。谢情往她手里塞了两块,就起身去屋里生火。施君也跟着她进屋,她
像一只雏鸟,鸟妈妈去哪儿,她就紧跟在尾巴后面。
一把干草引火,把清理出的剩炭也加进去,又添了一把新柴,炉子里很快就烧得噼里啪啦作响。
又从灶边的水缸里舀了几勺水,伸手去身后的布袋里掏面条时,看着站在跟前的施君,谢情才后知后觉地问,“早餐吃面条可以吗?”
“都可以,我不讲究。”
谢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厨房门口,还眯着眼,“姐!我还想吃牛肉。”
谢情蹲下帮他捋裤管,“多大的人了?衣服都穿不好,全部绞在一起,你不难受吗?”
谢义嘿嘿干笑两声,“我就是等姐帮我!我还想吃牛肉,我要吃牛肉嘎嘎!”
“今天没有牛肉。吃面,给你加个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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