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包厢内,越修宁和夏繁易在房间内站着,耿闻安和季落青在门口面对面站着,只有颜时莺一人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又从容自在的品了口茶。
注意到房间内又多来了个耿闻安,气氛更加紧张起来。
耿闻安就在这样一触即发的氛围里淡淡一笑,“都站在那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坐下好好说。”
他犹如在圣铂那样,朝越修宁夏繁易两人平和一笑,目光落到颜时莺身上时,短暂停留了一瞬。
僵滞的氛围又被耿闻安打破,几人依言坐了下来。
包厢内又被截然不同的位置分布,越修宁和夏繁易几人分别坐在颜时莺对面和较远的位置,耿闻安则毫不避讳的坐在了颜时莺身旁的沙发上。
房间门被季落青合上,包厢内陷入了寂静,谁都没注意到,房间门没有完全合上,还留下了一丝缝隙。
几人坐定后,耿闻安就像是没看到桌上的照片般朝几人温和笑道:“怎么了?脸色都这么难看。”
夏繁易正想让耿闻安看桌上的照片,就发现耿闻安在说话时,已经慢慢将照片逐个收起,整理成一叠放进了信封,动作行云流水,说不出的镇定流畅。
夏繁易仿佛开了窍般察觉到什么,他狐疑着开口:“你……早就知道了吗?”
耿闻安却只是淡淡一笑。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也就是说,你们现在都很讨厌颜时莺的欺骗,对吧?”
越修宁和夏繁易都沉默着没有说话,似乎间接默认了。
心底却觉得耿闻安这句话哪里说不出的不对劲,一点得知真相后的情绪波动也没有,平静的简直像个……
局外人。
“既然如此。”
耿闻安忽然把颜时莺搂在怀中,“那颜时莺就归我了。”
……什么?!
几人同时怔愣,就连颜时莺,似乎也为这突然转变的剧情而有些不知所措。
但她马上反应过来,立刻在两人面前故意楚楚可怜的开口:“你不在乎我对你做的那些事吗?”
耿闻安摇头轻笑,目光深情的望着颜时莺,“不介意。”
“那我骗你的事呢?”
“不介意。”
字字坚定的仿佛一往情深、无怨无悔的痴情种。
两人一搭一唱,几乎要把夏繁易和越修宁气昏过去。
到头来,竟然还是得眼睁睁的看着她投入他人的怀抱,而他们却连制止的资格都没有。这和他们之前的境地有什么区别?!
越修宁握着椅子扶手,力道大得好像要把扶手掰断,看着耿闻安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怨怼。
就见颜时莺顺从的依偎进了耿闻安的怀里,小鸟依人般软软道:“那我跟你走。”
“…………”
另外两人的眼眸几乎要滴出血来。
耿闻安这个家伙……怎么可以这样?!
他们都知道,只要自己也跟着开口,现在也许就能获得和耿闻安一样的地位待遇。但是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间还如垃圾般丢弃的恼恨,骄傲被践踏被利用的憎恨让他们仿佛如鲠在喉,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原本他们可以有更好的策略和办法去逼迫颜时莺服软,毕竟这件事是她有错在先。然而本该和他们统一战线的人,却先一步破坏了规则。
如果他们真的憎恨颜时莺,真的下定决心要把颜时莺搞死,或者把颜时莺忘得一干二净老死不相往来也就罢了,那无论谁去拥有颜时莺,他们都会毫不留情的朝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