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窗帘拉上的主卧安静,温池靠在床头翻着男人做满笔记的育儿书籍,耳尖听到他推门进来的脚步声,笑意当即漫上眉眼。
“老公。”小家伙刚睡,她有意压低了声音。
眼尾浮起笑,厉肆臣放轻脚步走至床边,俯身小心地打横将她抱起,抱进洗手间再把她放下。
“有哪里不舒服吗?”他低声问,温热唇息洒落。
温池指尖玩着他的居家服,推开他的脸,眨眨眼:“痒。”
厉肆臣笑意渐浓。
习惯性地吻了吻她额头,他哄着她:“不舒服告诉我。”
“好呀。”
手指刮了刮她鼻子,厉肆臣起身将接下来要用的东西准备好,而后在一旁坐下,先用梳子替她将秀发梳一边。
他要帮她洗头。
今早刚从医院回来坐月子,她说要洗头,在问过医生说可以后,厉肆臣便主动提出他来。
他是舍不得她有一丝劳累。
怀孕后期她就将卷发剪到了锁骨,如今虽长了些许,梳起来仍很快很顺利。梳完,他长指忍不住插进她发丝轻抚过。
温池笑,声音软软的:“干嘛呀。”
厉肆臣眼中净是笑意,情不自禁的,指腹沿着她脸廓勾勒出线条,又轻缓地摩挲,感受细腻触感。
温池被他弄得红了脸,瞪他。
“好好洗头。”
“遵命。”
笑着拿过花洒,打开试了水温,确定不会烫到她,厉肆臣才开始一点点地打湿她的秀发:“闭上眼睛。”
温池听话。
很快,温度适宜的水浇上她头皮。
她闭着眼,视觉缺失下其他感官更为明显,能清楚地感受洗发水涂抹后,他指腹按揉头皮的温柔小心力道。
很舒服。
按揉后是冲洗,一点儿泡沫和水渍都没灌入她耳中,包括之后的使用发膜。直到洗完,她的脸都是清清爽爽。
被他抱起来吹干时,她心情极好,手攀上他胳膊,撒娇的声音软得不可思议:“老公技术不错。”
厉肆臣看了她眼,眸色深深。
不知是不是生了孩子的缘故,温池慢了好半拍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很容易让人想歪,毕竟都是成年人……
她一脸正经地倒打一耙:“正经点。”
厉肆臣但笑不语。
温池:“……”
“是,我不正经。”到底她还在坐月子,舍不得逗她,厉肆臣拿过吹风机打开,“先吹头发。”
温池万分傲娇地哼了声。
厉肆臣嘴角笑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