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两小时的绿皮火车之旅是一种文艺怀旧体验,那么两天两夜的绝对是对70年代艰苦岁月的致敬。
周静坐了半天之后就开始难受,到后面连美味的火车餐也没法让她打起精神。
她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到站被程远叫醒,发现自己靠在他肩膀上,也没有力气去脸红害羞。
下了火车坐上公共汽车,下了公共汽车又上了部队来接的军用卡车。
好不容易回到军营家属区,打开家门才发现灰尘太多住不了人。
等程远跟司机小张把行李扛进屋,周静才被程远带着回了他在军营的宿舍。
“你累就睡吧,我先去报到。”程远说。
周静摇了摇头,说:“我想洗澡。”
两天两夜被困在充满味道的车厢里,周静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馊的,不洗干净她才不要上床。
“行。”程远说着,提了一只铁桶就往外走。
等他回来的时候,本来的空桶装满了水,还微微冒着烟气。
“水不多,你简单洗一下。”程远把铁桶搁在地上,说完,他就往门口走。
大门一开一合,他就走了。
周静盯着门板发了一会儿呆,收回视线就去找换洗的衣服。
程远把她装衣服那袋行李拎了过来,她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套棉质长袖衣裤跟一条小内内。
正想把拉链拉上的时候,她又从里面翻出一件自己做的文胸。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她自己一个人住,怎么舒服怎么来,现在家里多了一个男人,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
在脱衣服之前,周静用手试了试水温,发现温度出奇地合适。
这年头没有电子控温,要么只有热水要么只要凉水,这桶温水明显是被人兑过的。
想到这里,周静的唇微微翘起,这塑料老公还挺细心的嘛。
洗完澡,周静整个人都舒坦了,可人还是累。
她爬上程远的单人床。
床板很硬,不过这段时间已经睡床板睡习惯了。她把军绿色的棉被摊开盖在身上,有一股被太阳暴晒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