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初三毕业那年她就和殷佐决裂了,中考前的两天,他突然无故旷课,带着人到校外打群架,唐沁堵在了半道上,她一个小女生对着一帮不学好的青年,对殷佐说:“跟我回学校。”
所有人眼里都露出不屑和调笑,殷佐冷着脸叫她:“滚。”
一帮混混迎着她走来,她没躲开,硬生生挡在殷佐面前质问他:“你不中考了?”
殷佐眼里露出凶悍之色,对她说:“我妈都没你这么烦人。”
旁边的兄弟不停说着些污言秽语,殷佐不耐烦地从她身边走开,唐沁死死拽着他的胳膊不给他去,终于把他逼急了,转过头就对她吼道:“唐沁你他妈是不是喜欢我啊?我告诉你全世界女人死绝了劳资都不会看上你。”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唐沁被他吼得红了眼睛,殷佐甩开她,将她一个人丢在那条小道上,后来她哮喘发作差点误了中考。
直到唐沁的父母找到学校,殷佐才知道原来她有哮喘,中考那天殷佐胳膊调着绷带去的考场。
从那天起,他在唐沁眼里便成了空气,她从他身边走过,再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他跟着她出了考场,被唐沁的家人瞧见,指着他骂道,让他以后离唐沁远点。
而唐沁只是上了爸爸的车,面无表情地合上了车窗,没再看过他一眼。
高中以后,他越来越荒唐,而唐沁却成为了学生会主席,每次通报记过名单似乎都有殷佐,她毫无感情地念着记过内容,不再有半点波动。
纵使偶尔在学校里碰见,她也都当不认识,三年便就这么过来了。
直到联赛最后一场,和市一中的比赛结束后,有个人送给殷佐一个东西,是个数学模型,他拿到东西后愣了半晌突然起身追了出去,他看见了唐沁,就站在马路对面,她来看了他最后一场比赛。
两人隔着一条马路遥遥相望,唐沁上了出租车,车子越来越远,从那以后他们没有再见过面,要说起来,两人似乎没有什么愉快的回忆,她跟他的确是不对盘的。
唐沁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她在英国留学期间偶尔会去同学家的马场,虽然射箭不是很在行,骑马还是可以的,她挑选了一匹看上去还不错的白马。
度假村规定,独自骑行需要提供骑师资格证,没有骑师证的一律由工作人员牵着马体验,他们一行人当中只有唐沁有骑师证,于是她让同行的伙伴先行体验,自己最后再骑。
等大家溜过两圈后,她牵着那批白色的骏马走到场边,有女同学问她:“你穿裙子方便吗?”
唐沁笑了下指了指,示意她穿了安全裤,然后跨上马背,策马围着马场小跑起来,她坐在马上身姿优美,黑色裙尾随风飘荡,和白色的骏马形成鲜明的对比,十分优雅养眼。
本来她只是想试试这里的马,骑个两圈玩玩,可一圈过后,她听见身后有马蹄的声音,她回头瞧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殷佐骑着一匹黑色的马跟了上来,他身躯挺直,姿态肆意且潇洒,不紧不慢地尾随在她身后。
唐沁眉头微皱,果断收回视线夹紧马肚,她身下的白马忽然加快了速度,与此同时后方马蹄的声音也紧随其后,她没有再回头看他,而是握紧缰绳,不断增加腿部和脚后跟的压力,身下的白马开始狂奔起来。
女人特有的柔美和力量相结合,飒沓如流星,而身后的黑马也开始狂奔,马场顿时尘土飞扬,场边的工作人员吓了一跳,对着两人就举手吼道:“停下,快停下,不能骑那么快!”
原本在旁边闲聊的伙伴发现不对劲,陆续站了起来,就见马背上的唐沁双眼炯然,黑裙翻飞,坎肩整个从肩膀滑落,杀气腾腾,身下的白马更是四蹄生风,根本就没有减速的架势,而她身后的殷佐步步紧逼,场中一黑一白两匹马气势凶猛,所有人吓得脸色惨白不停喊着两人的名字。
这已经不是骑马了,两人在不要命地赛马,工作人员急得在场边来回跑吹着马哨,奈何此时两匹马也似杀红了眼,根本不听工作人员的-->>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