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我心中日日难安,故而今日特地从嫁妆里挑选了三台琉璃盏送给小叔子以表歉意。”
慕寒示意玉竹上前。
一旁的假大夫眼睛看的快直了,这色泽质地跟先前符帧给他看的根本就没法比啊!
郑国的公主果真壕气!
梁佑臻暗暗赞叹,站着又不禁胡思乱想,其实这个嫂嫂明明看起来就很温柔嘛,脾气还好。符帧怎么就看她不顺眼了。
符夫人见后倒是叹了口气,其实争执也不过小事。如今帧儿迟迟不醒才是大事。
符祁目光扫过那些琉璃盏,再落到昏迷不醒的某人身上。
他不过才归来,这小子就开始不让人省心起来!
年幼时他多次带着符帧冬泳,身体与常人相比自是强健许多。当今正是夏季,落水一次反倒高烧不起。倒是稀奇!
自他娶公主进门后,他也听说了些符帧不喜公主的传闻。
如今看来倒是真的了。
人现在好心来道歉,他反而装睡不醒故意惹母亲担忧。
看到慕寒满目自责,符祁此刻的心情甚是微妙。
“此事不能全怪罪于你。天色不早,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符祁沉声道。
辛苦装病几日的某人:“”
他的兄长就这么简单放过她了!!?
开什么玩笑,想他连尿尿都要憋着没人了才敢去。
他忍了这么多天这么简单就没事了!!!?
慕寒余光扫过某人颤抖的眼睫,突然道:“听大夫说小叔子是因风寒入了脑,恰巧我近来一直在钻研针法。不若让我一试,或许小叔子就醒了呢?”
符夫人面色一喜,上前就握住慕寒的手。“真的么?那太好了。”
塌上的某人后背一寒,暗暗咬牙。
这女人她一定是故意的!
梁佑臻脸色一僵,胡子差点没被吹掉。
完犊子!符帧分明就是装的,这要是落脑袋上就真玩完了!
“这我觉得大可不必。可能休息几日就好了。”
还好梁佑臻及时阻拦,符帧松了一口气。
“梁大夫,您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帧儿已是昏迷了整整三日,滴水未进。若是再不醒来不知道要饿瘦成什么样了。如今终于有机会,你还说这等风凉话!”
符夫人眼神满是责备。自己不行还说别人不行!
松了一口气的符帧再次僵住:“”亲娘啊
梁佑臻想起这几日偷偷给某人拿烧鸡美酒尿壶,迎着符夫人坚定而又责备的视线最终败下阵来。
最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余光扫了一眼床榻。
对不住了兄弟!
慕寒看着某人越发苍白的脸色,眼底掠过一丝促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