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小厮声音的落下,几声狗吠传了进来。
慕寒微微讶异,还有狗?难道连打仗也要带着狗吗?
符夫人激动起身,日日拜佛期盼,万幸她儿终于平安归来。
慕寒很是自觉退避一侧,眸光安静的垂落在地上。
塌上的符帧微微掀起一条眼缝,心底暗喜。
兄长若是知晓这女人害他生病,定是要把这贼国公主赶出家门。
一旁的大夫望着模样清丽的公主,心底微微叹息。
这位嫂嫂分明就很温柔体贴,哪里有符二说的那么惹人厌。
符祁归国便听说了符帧落水生病,出宫后便急忙赶回家去,未想公主竟在旁边。
看到公主温顺在一侧,符祁眸光微变,以往这位公主见到他的时候巴不得躲他十万八千里。
这一次倒是自己主动凑上来了。
母子两人叙旧了一番。
符祁目光朝向了慕寒,语气携着一丝质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听说这女人为了争抢楚王赏赐的琉璃盏将符帧推入莲花池中。虽他二人成婚多年,可相谈甚少。对这位公主更是知之甚少。
既然她来了,他便听一听她是如何说辞。
兄长回来第一时间不是关心他,而是去问那个女人!!
塌上装睡的符帧内心很是愤懑。
怎么办!若是让这贼公主抢了先机,她定会先恶人告状一番!届时再添油加醋让堂兄责怪他!
可转念一想,若他现在起来不就露出破绽了么!万一再让兄长看出来,反倒成了他的不是。
冰火二重天的某人最终还是屈服了下来。
慕寒自是早早准备了措辞,缓缓抬眸。
待看清眼前之人的面孔,眼中掠过一丝惊愕。
来者一袭墨衣,浓墨般的眉下一双寒蝉,散着摄人的冷光,依旧是那副熟悉的模样。
慕寒:“”这不就是三天没刮胡子的栖陵么!
只是那双眼里曾经的柔情换成了疏离罢了。
见她神色怔然不回话,符祁微微眯眼,神色多了几分诘问:“嗯?”
慕寒收回眼底的惊讶,叹气道:“夫君不知,那琉璃盏是我年幼时的玩意儿,当时见到便一心想去仔细看看。不想却失手将小叔子推落了水。小叔子因我才这般高烧不退,心中实在难安。”
虽然二人模样完全相同,可说话的语气和方式却如同两人。
或许只是巧合罢了。
慕寒收回视线,心中多了一丝怅然。
符祁闻声这才看向塌上的符帧。
符帧透过眼缝感受到逼人的视线,立马闭紧了眼,后背渐渐生出冷汗。
母亲好骗,兄长可就没这么好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