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秋猎获救的当日。莫名觉得有点心虚。
上了马车,慕寒还有些出神。
栖陵和陆九儿的婚期在明年的初春。
明明在之前她还要想办法斩断栖陵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可经过秋猎那次后,慕寒便觉得自己开始有些不对劲。
她害怕栖陵去和陆九儿解除婚约,可他们的婚期逐渐到来,她反而想去逃避。
慕寒仰面叹气,现在她觉得自己像是生病了。
每天过着吃吃喝喝打打杀杀的生活难道不快活么。
慕寒靠在马车上出神的思考着,突然觉得不大对劲起来。
司马飞元的府邸周围四通八达,人员流动很多外面应是许多喧哗声。
可约走她反而觉得外面越发清寂。
察觉到异样的慕寒想要推开车窗却发现车窗早早被锁死。
当即脸色一冷,一股陌生的异香传入鼻息。
她立刻屏住呼吸,却还是晚了一步。
慕寒只觉得全身的力气在缓缓流失。
若是按照往常在她不受伤的情况下,这些迷药很难入体。
可偏偏前不久身上抓伤还未全愈,此时的身体正是虚弱。
慕寒掐着手心试图让自己清醒,最终还是被迷香夺了意识。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发现眼前一片漆黑。
她双眼紧束缚,伸手去解却发现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倏然她警觉屏息,在黑暗中她明显感受到在身旁还有另一人的存在。
“你是谁?”
中了迷香的慕寒声音异样无力。就连说出的话也没有平常的干练反而像是那些富家娇养的小姐,绵软无力。
慕寒听到自己的声音后差点被气的背过去。
她感受到那人在逐渐逼近,脑子飞快的运转。
她记得那马夫的熟悉面孔,分明就是栖陵身旁的随侍。怎么会刻意来害她!
那人倏然逼近到身前。
一股熟悉的感觉萦绕在慕寒心头。
渐渐身后袭上一股冷汗。
她想起那个随侍说的话。她听闻这几日栖陵根本就没有进过书房,反而日日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到了赴约的一日反而不和她一起。
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息覆过唇角,她下意识的偏开躲过。
她感到头皮发麻,全身的汗毛倏然炸起。
栖陵疯了么!怎么会想出这种方法,若是不想让她去直说便可,非要这般别扭么!
感到药效再次袭来,慕寒咬紧牙关,试图让自己的意识清醒过来,奋力开始挣扎。
一声冷嗤传入耳畔。
慕寒感到冰冷的指尖顺着脸颊滑向脖颈,指尖所到之处立刻激起一阵酥麻。
“我本以为强迫一个人是最为不齿的事。”
慕寒呼吸一窒,牙齿气的发颤,唇角微张。
他到底要干什么!
“可现在我倒是觉得甚是有趣!”
他低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恶劣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