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将冯孝的车拖回局里,物证在检查车内情况的时候,发现行车记录仪的sd卡被人扒掉了,但还是有了一个新发现,他们在行车记录仪上找到了一枚指纹。
如果现在这枚指纹的归属人确定是秦安然,那么之前案件推断的空白处就能填补一些了。
苏眠想不通,于是求解地问道:“可是我不明白,秦安然为什么要选择炸公交车呢?耿昊和她有仇,可车上的其他人是无辜的啊!”
“因为爆|炸造成的场面足够大,能够吸引所有人的格外关注,而她要的就是这种关注。”不远处的许之慎慢条斯理地说道。
如果秦安然只是奔着杀人去的,在爆|炸之前,她就已经有接触耿昊的机会了,但她没有在那个时候下手,而是选择逼迫耿昊上公交车。
所以她的真正目的不是耿昊,而是为了制造一起轰动的爆|炸案,耿昊只是用来提示警方的线索。
她想让警察不得不调查耿昊背后的事,更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如此一想,许之慎也开始好奇秦安然到底有什么秘密,必须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既然确定秦安然和警方正在查办的案子脱不开干系,宋舟叮嘱所有警员加强对秦安然的追踪,在她之前经常出现的地点埋伏蹲点,只要捕捉到她的任何信息,立即汇报,势必要将人抓捕归案。
看宋舟这架势,江昔言不用想也知道他是要熬夜了。
宋舟安排好所有人后,才发现江昔言早就离开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凶手的线索,所有警员都不能掉以轻心。
等到案子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他们再好好休息也不迟。
宋舟正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文件,听见队长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敲响,“请进。”
“有什么事吗?”宋舟未抬头,但进来的人半天没说话,遂望向他,见来人是江昔言,宋舟顿时惊喜,“昔言,你怎么回来了?”
江昔言提起手里的药袋,“给你换药。”
宋舟是人民的警察,也是他的,他不心疼谁心疼。
“你把上衣脱了,继续工作,我帮你换完药就走。”江昔言将袋子里的药一一放在桌上。
宋舟转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的玻璃窗,起身拉上了百叶窗,这才解开衣扣,将上衣脱下,放在椅背上,背对江昔言坐着。
他又不是木头,换药的时候哪儿有心思工作?
棉签触碰到伤口时,他皱了皱眉忍住没出声,想靠着说话转移注意力,“今晚我就不回去了,刚才医院打电话给我,说耿昊有醒来的迹象,我明早带人去医院看看。”
把这些文件重新整理一遍,肯定要到深夜了,明天一大早还要去医院,他早出晚归的,担心吵到江昔言,索性就不回去了。
注意到宋舟的声音发沉,江昔言的动作轻了些,“我和白科长讨论过,打算复查这些案子的物证,看看有没有之前忽略的地方。”
他动作利落地给宋舟换好药,协助他穿上衣服。
警务人员是逆着人群往前的,幸运的是,他们也有同行者。
他和宋舟不是一个领域的,但踏实走好自己脚下的路,总会在最高处想见。
看着窗外天光乍现,宋舟揉着酸痛的脖子,去食堂对付了几口,顺路带了一份早餐放在物证科门口。
“队长,我来了!”陶一然边跑边将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蹿上车准备出发。
钱烟正在给丈夫擦身,见警察来了,端走水盆给他们让位置,“宋队,我们家老耿昨天半夜刚醒来。”
见她欲言又止,宋舟明白她想说什么,道:“您放心,考虑到耿昊的身体和精神情况,我们今天先问一些基础问题。”
钱烟眉目松开了不少,点头感谢:“谢谢宋队!”
她低声对床上的丈夫说道:“老耿,警察来找你问话。”
“警察?”耿昊一听,心率骤然升高,想要下床逃离,但身体没什么力气,挣扎了几次仍是无果。
监测到病人突然的心率异常,护士赶忙进来查看,对病房的警察抱怨道:“宋队,我知道你们警察着急查案,但病人这才刚醒,要是再出了情况,是你们负责还是我们医院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