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慢慢说自己之后的安排。
若无其事、百无聊赖地摆弄着陆忱的衬衫纽扣。
他把它们一颗一颗解开。
像是要把一切都倒回他十几分钟以前。
被解开第四颗纽扣的时候。
陆忱终于笑着问他:“小叔叔,你要在露台把我扒光么?”
他却还是把那颗纽扣解开了。
陆忱也跟着吻了上了他的嘴唇。
阳光晕染在他的面孔,跟着他的指尖抚过陆老板裹着衬衫的脊背,又从阳台上的绿植叶面凝结滴落。
这是一个暖洋洋的吻。
带着陆老板清晨时特有的、干净的味道。
热切的舌尖,被揉皱了的睡衣,他发出了猎物被咬住喉咙时的呜咽。
他下意识要勾住陆忱的脖子。
陆忱却错开了他,捡起从他肩头滑落的外套。
一切都戛然而止。
他皱着眉看他,带了几分不满。
陆忱却压抑着声音里的沙哑,在他耳边儿低语,说:“小叔叔,我会早点回来的。”
他说,几点回来?
陆忱促狭地笑了一声。
宁晃这才意识到。
不只是他在注视着陆忱,陆忱也在注视着他。
他像是一块热腾腾、刚出炉的披萨。
陆忱则是拉着丝儿,即将从他体内分离出去的那一块。
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不止十八岁会受到回忆的影响,三十四岁也一样。
他二十几岁受伤那段时间,最渴望贪恋陆忱,不知餍足的那段时光。
——而陆忱就这样看着他。
他窘迫地蜷缩了一下指尖,收敛了自己黏人的欲望。
他看着陆忱一颗一颗扣上自己的扣子,眼底闪过戏谑的色彩。
陆忱笑着问他:“六点回来可以吗?”
昨天还抱着他哭呢,这狗是成精了么。
扭过头去轻哼,却又微微红了耳廓。
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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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宁晃的安排还是被打乱了,他下午跟团队的接洽并没有多久,很快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陌生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