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笨,一个没耐心,俩丫头的学习让陈玉凤特别头疼。
可她们偶尔合作一下,就总能看一些跌破人眼睛的事。
话说,要是甜甜再聪明一点,蜜蜜有点耐心,她们会不会更进一步的。
陈玉凤忽而一念,甜甜的跳舞可以算爱好,但是于她的学习没有太大的帮助,等开学,她得把甜甜的跳舞往外分一分,给她报个开发脑子的课外班,再给蜜蜜报一个能让她坐下来,静心的课外科。
这样,俩闺女不就能一起成长了嘛。
她顿时觉得自己挺聪明的。
再说酒楼,大车司机们因为过年都会回老家,所以得到十五才上班,这段时间油辣椒就无人问津,但从初八开始军区的招待餐就有了,并不多,每天一桌或者两桌。
王果果瞒着大家上了环,休整了一个假期,回来就重新掌勺,做厨了。
当然,按理,马金凤姐妹,以及书中蜜蜜那位养父,陈玉凤应该不会再见到的,因为他们被捕后会被军区起诉,继而由军法判刑,服刑也是在军事监狱。
但这天,却有个机会,能叫陈玉凤去一趟大名鼎鼎的反间处。
军处处的李干事今天亲自上门,给了陈玉凤一张放行卡,并说:“陈经理,有一桌招待餐,得赶紧做,赶下午三点,按这个地址送过去,这是放行卡。”
陈玉凤捡起来一看,见是特勤部反间处,就问:“这地儿我们能去吗?”
“你可以再带几个帮手,但必须是内部人,跑快点。”李干事说完走了。
俩妈虽然呆在军区,但向来只在家属区活动,一听是特勤部,还是反间处,根本不敢去。
可菜多,十几个饭缸子,装了四个大网兜,陈玉凤就只好带上俩丫头,一人帮她提个网兜。
反间处名字听起来很神秘,但地方并不神秘,就在机关大院的后面,白墙青砖的大院子,宽敞,明亮,院中几颗老枣树正在萌新芽,树下堆着融雪。
但刚到门口停下车,就听院里隐隐传来一阵哭声,听起来格外渗人。
门口警卫跑步进去汇报,不一会儿处长白刚出来了:“哎呀陈老板,老远就闻到一股菜香,我们可饿了好几天了,快快,把菜送进来。”
进了院子,哭声愈甚,不说俩闺女,陈玉凤都有点毛骨悚然。
白刚示意陈玉凤把饭摆上,转身出去了。
而这时,甜甜忽而摇了一下妈妈的手臂:“妈妈你听。”
陈玉凤侧耳听,就听见有个女人边哭边说:“我还不是为了徐鑫兄弟好嘛,我婆婆特别有钱,可只留给马琳和徐勇义,不给我们夫妻,我不捞点外块怎么办,我的委屈跟谁说?”
这声音一听就是马金芳。
陈玉凤只见过马金芳一回,犹还记得她烫的跟芭蕉扇一样高的发髻。
听这声音太渗人,她摆好饭甑子,正准备拉着俩闺女走,又听见马金芳在哭:“同志,你告诉我嘛,我儿子到底怎么样啦?”
有个男军人高声说:“他绝食,自进来四天了,一口饭都不吃,你说怎么样了?”
马金芳继而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甜甜和蜜蜜对视一眼,俩小女孩同时嘟起了嘴巴。
她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只听着,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这时门外忽而响起脚步声,陈玉凤回头一看,为首的是罗雄,徐勇义也在。
一帮军人全出来了,在敬礼:“首长好!”
罗雄领头,问:“已经四天了,吐干净了嘛?”
白刚敬礼说:“马金凤特别配合,进来就吐的干干净净,但马金芳比较顽固,一开始还抱有幻想,认为有人能救自己,极为不配合我们的审讯,不过在听说她儿子徐磊绝食后就松动了,目前该交待的基本上交待的差不多了,只剩一个上线,一位叫‘陈老先生’的人,据说给《商报》赞助过很多钱,但她目前犹还不肯吐口对方到底什么身份,什么来历。”
“间谍名号挺洋气,‘陈老先生’。”罗雄喃喃说。
再看眼徐勇义,说:“审讯可以慢慢来,但绝食是个问题,徐磊一口饭都没吃过吗?”
白刚说:“不仅不吃饭,他水都不肯喝。”
罗雄看一眼马雍,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