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软软的唇跟果冻一样印在她脸颊上:“猪崽崽,起不起床?”
“几点了?”尚清茴眼睛都没睁开的问。
“八点多了,快九点了。”
“滚。”
大冬天的她又不用上班,为什么不能睡懒觉。
卞映凝借机在她脸上咬了一口:“呵,女人,满足了就叫我滚是吧?”
尚清茴困得不想和她唱戏。
卞映凝临走时又嘱咐道:“乖乖放心睡,晚点我让人送你回去,公司今早有会议,我得过去。”
门被关上后,尚清茴睁开了眼眸。
房内的窗帘拉得严实,角落里有一盏开了彻夜的小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
她坐起了身,巡视了眼周围环境。
很像,和梦里一模一样。
她摸了摸心口,梦中那种不甘又不敢的瑟缩、还有成功偷了腥似的喜悦,真实到让人分不清什么才是现实。
尚清茴躺了一会儿,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发呆。
最终,眼眸一颤,她掀开被子下了床。
床边的椅踏上有件厚外套放在那儿,她拿起披上。
是卞映凝的味道。
轻车熟路,打开衣帽间,走过,打开书房侧门,开灯。
书房的布局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所有的一切都一清二楚。
她没动什么,只是在椅子上坐下,脑袋靠着椅背,仰着头,去看书架上的那个水晶奖杯。
很好看。
很亮眼。
……还有一种毫无缘由的熟悉感。
她又想到了昨晚的梦。
如果真如卞映凝所说,这只是一个她拿来做纪念的奖杯,可她在看到自己拿着它时,她那一刻的僵硬,从何而来?
为什么,她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就好像很多东西,她曾经见过,很多事,她曾经经历过。
可她仔细去想,想捕捉什么,又没有结果。
是海马体在作怪,还是什么更不可思议的理由。
这个世界,真的好奇怪啊。
这样的感觉,从……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她在医院醒来后。
卞、映、凝。
一个好熟悉的名字。
想不明白的事,就先放一放,当下的生活才是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