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凡是胆敢迈上台阶,踏进中堂的士卒,无不被接二连三的利箭挨次放倒。
短短两息之后。
将近两千人的城防军,硬是没人妄敢上前半步,原本譬如铜墙铁壁的四门斗底兵阵,此时已经变得稀稀拉拉。
毕竟一箭贯穿十人,硬生生犁开道道血痕的威压,谁也不敢触犯。
此时场面陷入一片死寂。
任谁也知道冥冥之中正有一樽杀神降临人世。
“欺侮平民百姓倒是手段非凡,怎么现在却哑火了?”一道轻飘飘的嗤笑从四面八荒席卷面而来,听在心尖如同雷霆炸响,几欲震散神识。
柳依依闻之大喜,不用听这声色,仅凭这幅口吻,她也知道救场之人是谁了。
抬头仰望,她果然瞧见辰天手挽彤弓,翩翩飘落而来。
“你来了?”
“嗯。”
“孤织总部怎么样了?”柳依依瞧见辰天入场,心下大安,完全不担心眼下的局势,反倒聊及别事。
“一言难尽。”辰天摇摇头,摆手又向黑虎帮打手随意催促道,“送客,一个不留。”
城防军早早被破兵阵,又被辰天威压所慑,刚才一腔热血现在已然变成寒冰,仓惶逃窜。
但黑虎帮打手好歹也是凌霄境的修士,论及集群作战,肯定不如正规军,但胜在单打独斗的作战能力,简直是一场碾压屠杀。
大雪纷飞之下,向来以繁华似锦的慕晨馆迎来史上最血腥的一天,伴随惨叫哀嚎不断,排水沟甚至为之堵塞。
最后几名城防军眼见已经逃至大门,即将苟活一条性命。
结果八名头戴斗笠的神秘人突然出现了,仅仅是一个照面,城防军彻底覆灭。
“林家主?”
“嗯?——啊?”
事态发展得实在太快,林伟始料未及,目瞪口呆的看着满院子死尸,甚至辰天出声向他攀谈,也没第一时间回应,显然是被吓懵了。
“你还不走?”辰天落座主席,端起茶盏浅呡半口,“再不走可没机会了。”
要放我走?
当真?
林伟猜不透辰天的心思,满脸错愕,但是生机摆在眼前,由不得他多想多问,立即迈开步子冲向门外。
“我只是说他可以走了,但你不行。”辰天目送林伟离开之后,转头看向准备悄然退场的秦汇,“你现在肯定有话要说吧?”
“有。”
“简单点。”
“我刚才出手阻拦沈帮主,乃是有意救下林伟,免得事态闹大,也免得孤织与黑虎帮彻底跟姑苏林氏撕破脸皮。”秦汇连忙不迭的解释。
然而身负重伤的沈雷义一脚将其踹倒,恶狠狠道:
“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
“难道你没见过本门的刑讯手段?”
辰天挥手示意沈雷义退下,召来堂下那八名头戴斗笠的神秘人,然后又在秦汇眼前掏出一枚玉瓷瓶:
“这是振灵返魂香,起死回生之用,本是林家先祖深藏不露的东西,你应该有印象吧?”
耳听于此,刚刚还满脸笃定的秦汇,突然瘫倒在地,闭眼道:
“要杀要剐,随便吧。”“我也该魂回黄泉见见老娘了。”,!
不仅如此,凡是胆敢迈上台阶,踏进中堂的士卒,无不被接二连三的利箭挨次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