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富贵在听到车厢里那震惊中带着好奇、好奇中带着不可置信、不可置信里又夹杂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惊呼声后,整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木了起来。
而检票员小哥在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后就下意识地想进入车厢去看看情况,却被富贵美人一把抓住。
“检票员小哥别走啊,你正给我检票呢,这刮风下雨的外面冷得很,还是先把票给我检了吧!”
检票员小哥有瞬间的纠结:“但是哈士奇……”
苟富贵直接打断他:“什么哈士奇啊,哈士奇能出现在这里吗?你想想就凭哈士奇那只会拆家的智商、撒手没的特性,它怎么可能翻过重重阻碍、躲过各种检查、精准地定位这辆车翻车窗啊!”
“就算是退一万步说真有哈士奇来了,你觉得它能成功爬进车里吗?”
检票员小哥想了想他知道的哈士奇们,往里的脚步顿住了。
富贵美人见状落下了最后一刀:“而且现在里面不是没有声音了吗?也没见有什么骚乱。真有哈士奇来了怎么可能这么安静?”
“兄弟你就赶紧把票检了吧,等检完票以后你上车了,到时候你再一个包厢一个包厢的看一下不就行了吗?”
这话终于说服了检票员小哥,他仔细听了听确实没有其他声音了,终于开始继续检票。
检票时他还回顾了一下他工作的这六年里的所有特殊事件,有乘客偷偷带着小仓鼠、小猫进站的,但偷渡哈士奇的还真没有。
所以,大概真的是他听错了吧,没有哈士奇在爬车。
……
但为什么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呢?!
因为有富贵美人的紧急兜底,检票员小哥没在第一时间进车厢查看情况。而等苟富贵检票完成进入车厢以后,他第一时间就看向了谢天狼打开的那扇窗户。
此时那扇窗户旁已经没有人,就连窗户本身也是正常关闭的样子。窗户上并没有一只又蠢又帅的哈士奇扒着蹬腿儿、窗外也没有围观看热闹的其他动物。
甚至这扇窗户周围都没有什么泥土或雨水的痕迹,完全不像是个偷渡的门路呢。
苟富贵刚走到窗边,对面的五号软卧包厢就被打开。金满堂在门口对着他快速招手,而视线越过金满堂的身体,苟富贵看到了委委屈屈趴在地上的那只拖后腿蠢哈。
哪怕现在的富贵没人并没有暴躁獾哥的血脉加成,在看到这二哈的瞬间怒气值和血压值也急速飙高。
苟富贵一步跨进包厢,对着趴在地上的蠢哈就要一通指指点点。结果这蠢哈貌似也知道自己拖了后腿、惹了麻烦,虽然没有黑背的机警、拉布拉多的聪明,却特别知道摇尾乞怜地认怂。
它把自己的尾巴甩成了风车表示讨好,两只爪子却抱着脑袋遮住双眼哼哼唧唧地直叫。
那标准跪地认错加讨好的姿势愣是让暴躁的富贵美人没能把嘴里的训斥给说出来,最后只能怒其不争地说了一个字:
“哼!”
可见哈也有哈的生存技巧,能苟到现在也不是光凭着蠢。至少它还怂。
富贵美人瞧不上怂哈的样子,眼不见心不烦地转头看向金满堂:“我在外面听见有人喊了,你们怎么解决的?看到这蠢狗的人多吗?”
金满堂闻言也有些无语地笑了笑:“也算这二哈的运气,看到它的人只有两个,是一对年轻夫妻。”
“谢队是第一个上来的,刚打开窗阿喵们和两只小松鼠就都爬进来了。然后两只泰迪被黑背叼着脖子进来地也很快,剩下黑背、小拉和二哈三个大型犬麻烦一点,但是黑背和小拉都经过训练,它们俩跳得又快又稳都是一次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