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认识你。”他语气十分冷硬,对这个人抱有这莫名的敌意,此时的语气和神态更像江千岭而不是淮生。
辛眉正出神,忽觉脸上一轻,耳边响起一道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哥,江千岭藏了个小丫头。”
一个身穿紫衣,面带兔子面具的女子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辛眉眼前,手中还拿着从辛眉头上解下的面具。
辛眉脸上惊愕未退,却见那紫衣女子忽然凑近辛眉的脸,仔细打量起来,她“呀”了一声,转过头说道:“哥,她的眼睛好像一个人。”
辛眉眼中充满疑惑地看向她,紫衣女子却立马捂上嘴,像是说错话一般看向她哥哥。
紫衣女子的哥哥没什么反应,也没理她的话,江千岭却有些生气,道:“我说了,我不认识你们,别再打扰我们。”
“戴个面具你就不认识了,眼神太差了吧,江千岭。”紫衣女子掀起自己的面具,露出自己的绝色容颜,但她那双盯着江千岭的杏眼忽然露出困惑:“你这状态,怎么像是……?”
“滚。”江千岭心中怒意骤起,打断了她的话,一些他刻意想要忽视的东西仿佛就要被不可拒绝地被摆到他眼前,这让他开始不安。
察觉到他突如其来的暴怒,辛眉握住了他紧握的拳头以示安抚。她此刻平静得反常,心里唯一的想法竟然是,这紫衣女子真好看,不愧是两兄妹。
紫衣女子的哥哥看着辛眉轻笑一声,拎起妹妹的后衣领,不容反驳地说道:“阿抚,我们该走了。”
那叫阿抚的女子十分不甘心:“二哥,你难道看不出江千岭有问题吗?”
江千岭眼神越来越冷,反握住辛眉的手,带她离开了这里。
两人坐在河边放走自己手上的花灯。
江千岭欲言又止地看着辛眉,最终却只是问她:“阿眉你写了什么?”
“当然是写了要和你永远在一起,你呢?”
“我当然也一样。”
见两人走远,一个紫衣女子手上托着两盏一字未写的花灯,困惑地问她哥哥:“二哥,他们俩为什么要说谎呢?”
“你说呢?”
看着哥哥眼里的玩味,紫衣女子忍不住道:“哥,你不怕江千岭真傻了?”
云揽纸扇一合,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一下:“这不有你呢。”
……
江千岭牵着辛眉地手快步走着,走过一个巷口时辛眉突然停住脚步。她将自己的手从江千岭手里抽了出来,江千岭疑惑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受伤。
辛眉却是笑着的,她悲伤而平静的眼神让江千岭心中的不安放大到他几乎无法承受。
“淮生,很高兴还能再见到你,只是,我们或许很久很久都不会见面了。”
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平淡的语气在江千岭耳中显得甚至有点残忍,他想挽留,可是他说不出口。
他不是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异常,一段段失去的记忆,莫名其妙出现在脑海中的想法无时无刻提醒着他的异常,他不敢去追究,如果结果是失去辛眉,他宁愿永远混沌。
可辛眉却主动打破了这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