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
两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
比如叶寻之再见到田树的时候,她的僵硬、别扭,还有抵触。这些都是他第一时间就觉察到的。
面对他的追问,她竟然只是含糊其辞地一句:“太久没见面有点陌生。我本来就不爱笑,脾气也不好。”
但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哪句真哪句假,还是能一眼明了——
“叶队?”松南第三次出声,终于唤起长腿搭在会议桌上的男人的注意。
见对方冷眉冷眼地看着自己,他呵呵一笑道:“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叶寻之看他一眼,“什么事?”
“带回来那人,问过话了,你看看。”
叶寻之低头看他递过来的笔录,神情专注,仿佛刚才分心走神的人不是他一样。
周肃在边上冲松南挤眉弄眼,“别忘了一周的早餐啊。愿赌服输!”
“怎么就证明我输了?”提起那个赌约,松南立时来劲了,嗓门都拔高了几度,“我可打听过了,人家两是青梅竹马,以前还真就好过。”
叶寻之翻阅纸张的动作慢了下来。
松南全然不察。
周肃也没留意,只嫌弃道:“你还打听?我看你真是闲得慌。”
“哎,不好意思,哥们有个表弟。这次正好和田树同期交换生过来,对她的事多少知道点。”
见松南神神叨叨地,周肃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撑着会议桌,身子大幅度往前倾,“怎么回事?”
“就是,你懂的。”松南眨眨眼睛,“一起长大、两小无猜什么的,感情好到一起进派出所。但,重点来了,这个故事里有个变态家教老师!”
周肃肃穆脸听着。
“这个家教心狠手辣、手起刀落,分分钟将两人拆散了。比如给田树布置巨多的作业,让她完全没机会见那小竹马,随时接送不给两人接触的机会。”松南说的有鼻子有眼。
周肃仔细听着,作出总结:“那其实老师也没错,怕她影响学习嘛。”
“话是这么说,但年少时没成的感情,大学再继续不是挺正常。合理不?”
周肃点头:“合理。”
“所以我没输吧?”
“……你他妈搁这等我呢,能不能要点脸?”
“我这说得不够清楚?简单推理就能得出的结论!”松南向始终沉默的叶寻之求助,“叶队你说是不是?”
叶寻之慢悠悠将手里的资料放下,开口也不疾不徐地:“的确。那个老师还不断给田树洗脑,告诉她对方非良人,不拆散两人誓不罢休。”
“哇,卑鄙无耻!”松南义愤填膺,随即皱眉,“叶队你怎么知道?”
但一想,叶寻之认识田树,知道这么清楚也很正常。
他拍拍叶寻之肩膀:“没想到你也这么卦。”
叶寻之看看他落在自己肩上的手,等他将手收回,才一字字将话讲完:“不巧,你说的变态家教就是我。”
松南:“…………”
周肃:“……”
“哈哈哈,果然这种道听途说不可信。”松南握拳掩鼻,咳了一声。
周肃默默扭过脸去。
只见叶寻之站起身来,拿了椅背上的外套往外走。
松南喊住他:“去哪啊,叶队?”
“弥补曾经造下的孽。”叶寻之云淡风轻道,“毕竟当年卑鄙无耻变态。”
松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