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的嗜血异常疯狂,何况是梦寐以求的珍贵人鱼血液,尤金森既小心翼翼地刺破血管,又贪婪地将艾希礼雪白的脖颈舔得干干净净。
艾希礼哭出的小珍珠纷纷撒撒,愈发刺激了血族雄性的施虐欲,那条花纹繁杂的长裙被尤金森的手指微微一抓,便如支解似的从中间扯出一条诱人的缝隙。
尤金森把小美鱼献祭般抱在光滑的大理石长桌上,如云似雾的纹理愈发称得美人娇弱不堪,一把细若无骨的腰肢在破碎的裙摆内摇曳,还有两条湿润的长腿微微阖紧粉嫩的膝盖。
秀色可餐便是如此时刻。
尤金森的手指在美腿间轻一滑拨,堪比玉质的长笛飘出优雅音符,在堪堪弱弱的兰花芝草间一抚。
艾希礼蓦地捂住肚子,哭得愈发喘不上气。
“不行,我肚子好痛的,先生。”
适时的腹痛点醒了小美鱼的理智。
他并不爱尤金森,无法做到身心合一,即使这副破败的身躯早已经归入了别人谋划的范畴,他也无法轻易再接受另一个男人。
艾希礼的痛楚极快地唤醒了血族混乱的意识,尤金森的口内充斥着甘甜的气息,不断刺激着口液的分泌。
他还想咬,或者进行最伟大而癫狂的缱绻仪式。
可是尤金森还是及时刹了车。
“小甜饼,我的小宝贝……”尤金森浑身的肌肤散出金色的热潮,证明着赤烫的温度仍在不断高攀,可他依旧停止了野蛮的吸咬,把小美鱼抱进怀里。
“很疼吗?我太粗鲁了。”
一种不合他年龄与气度的懊丧浮现在俊美无俦的面孔间,显得仓促而慌张。
艾希礼摇摇头,只是躲在他怀里哭,一部分是因为羞怯,一部分则是因为内疚。
他在利用一个对他好的人。
而且似乎得手了。
“对不起……”
尤金森郑重其事地帮那两条颤颤巍巍的长腿重新躲进裙摆,搂着一截款款的细腰,把人搂得愈发珍稀。
“我很珍视你的。”
尤金森的衬衫微敞,起伏的胸膛缓慢趋于平静。
他肯定是吓到小美鱼了。
自我厌弃的同时,也不忘提出允诺。
“不论谁惹了我的小甜饼,或是让你难过,我都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尤其是你那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男朋友。
而后扶起小美鱼哭湿的下巴,眼神依恋地徜徉在脖颈侧那两个可怜的齿痕间,轻启薄唇问,“能跟我讲讲,需要我怎么做吗?”
陆泉自从知晓小美鱼与索兰芬铎的亲密关系后,眼镜王蛇的傲娇心灵禁受了一场海啸级地震。
想他步步为营,一直苦心经营着小美鱼的事业前景,以为拿捏住了对方赖以生存的命脉,又总把存在感刷得恰到好处。
若说陆泉因为情场失意躲了起来,其实也未尽然,他的求偶期结束后迎来的是蜕皮期。
眼镜王蛇一年3-5次的蜕皮期使得他们神经敏感而脆弱,在蜕皮期间的暴躁程度能达到平常的几百倍。
陆泉在家休养生息的最佳理由其实是为了迎接蜕皮期的狂躁。
毕竟第一次蜕皮时遇见了最爱的小美鱼,害得他差点野性爆发,对心上人做出残忍又暴烈的事情。
陆泉找了一个很隐蔽的别墅,在四周种植了高大的巨榕树,为得便是增大冲撞力与摩擦力,又不至于在暴走中碰伤自己。
隐忍了几天的坏脾气,别墅中的佣人们都被他时常的狂怒担惊受怕,在某个特定的日子里,陆泉的私人助理给每个家佣一笔丰厚的薪水,通知所有人立刻离开别墅。
早几天前,陆泉的眼球已开始变得浑浊,脸颊与肩膀,锁骨,手背以及两条腿处出现深绿色的鳞斑,一片片的新生鳞片呈现出妖娆的模样。
而他的视野范围变得极差,不得不突出分叉的舌尖,用上面的银球来捕捉空气中的气味。
以前每年的那几次脱皮,陆泉总是必须独自忍受任何苦楚折磨,今年开始有了喜欢的人后,陆泉反倒能较为安静地躺在床上休息。
艾希礼的等身高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