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的信任与深情,让沈华章还很受用。
他不客气的拿过银票,道:“放心吧,身为男人,养家是责任。”
说完,他便将银票揣在了自己的袖子里。
也没注意到颜媛心疼的手指尖都泛着白。
她说的银子不多是真的,因为时间短,她凑来凑去,也只凑出了两万两,其实若只是生活,标准不那么高的话,这些银子肯定是够了。
但在狄夷,呵,这个草原部落你有银子都不知道该往哪花。
就连齐国的商队来做生意,大多也都是以物易物。
倒是她的那首饰,在这里比银票更有用,所以她更得收好。
这几天,没人拦着颜媛离开帐篷,但却不允许她出部落,在部落里可以随便的转悠,想出去是绝对不行的。
没事的时候,颜媛就会往齐国的方向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也许是盼着颜家能找过来?将她带回家?
颜媛不敢去想,她怕自己后悔。
没错,当沈华章变脸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哪怕她自己不承认,但若是有机会能重来一次,她肯定不会跟沈华章走,而是老老实实的嫁到淮王府去。
做王妃多好啊,她却把自己的日子过成了寄人篱下。
沈华章说的没错,她就是个蠢货!
又过了几天,沈华章带着颜媛又继续上路,往草原深处走去。
而这个时候,颜夏已经在试着烧她屋里的新盘出来的炕了。
“还是有点潮,没办法,时间太短。”颜夏不是很满意。
谢长生瞪大了眼,手在炕上摸来摸去的,“这么暖和?真是太好了。”
“夏夏,你真是太聪明了,这东西在边疆就是个宝啊!而且还这么简单,不行,我得再去砌一个。”谢长生招呼人,急匆匆的就跑了。
颜夏也不管他,知道他肯定是给谢将军盘炕去了,之后大概会普及全军吧,当然百姓那边也不会忘了,得教他们。
月桂却看着冒烟的炕,伸手将窗子都打了开来,“大小姐,这炕到晚上能烘干吗?要是可以的话,我就收拾一下,把东西都搬过来。”
“差不多的,都晾了两天了。”颜夏将新做出来的铁皮水壶坐在炉子上,道:“你去收拾吧,刚好一会儿水开了,把小衣洗了。”
月桂应了声,小碎步跑走,没多久就把颜夏常用的衣物给搬了过来,脏衣物也都放到了盆里,就等着开水了。
桑朝祥到了边疆是哪儿哪儿都不习惯,坐了一路的马车,累得很,才歇了两天,就被谢长生给踢到军营里去了。
之后,他的悲惨命运便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