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无动于衷呢?当初我和宿主说的时候,他可是眼含热泪,十分触动。你这人怎么这么铁石心肠?你这样……不是仁德之君啊。”
“你捏拳头干什么?想要打我?我告诉你,我是打不死的哈哈哈……”
“……”
楚江宁在卧房里,合上了兵书。
兵书有云:解决困难的方式,就是将困难丢给自己的敌人。
一举两得。
解决掉系统,耳根恢复清净。
楚江宁心情大好。
看见迎面走来的帝天琅,唇角边也不由自主的挂起一丝微笑。
“可要饮酒?”
“好。”
于是两人在房内饮了些灵酿。
就着酒气,楚江宁一把将对方的脑袋摁了下来,咬上他薄薄的唇。
帝天琅却破天荒扭头避开了,然后在楚江宁脸颊边啾了一口。
然后轻声道:“我已在此处陪了你一个月了,我该离开了。妖域那边,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处理……”
他这番说辞合情合理,其实楚江宁老早就奇怪,这新任妖君刚刚登基,正是妖域动荡,容易横生枝节之时,他居然不留在妖域主持大局,反而跑来魔宗与自己耳鬓厮磨,是不是有些不务正业。
现在听到对方说要走,他心中生出一股果然如此的感觉,不知为何却又有些怅然。
看来纠缠了这么久,对方在自己心中,到底不同了。
“此去,恐怕得好些时日都见不到了。”
帝天琅轻轻一笑,殊丽的眸子里闪着微光:“再见时,我送你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
“你见到就知道了。”
帝天琅纤长的手指缓缓的滑过他的唇,语气幽深:“就是不知道,到时你是会笑还是会哭。”
楚江宁:“?”
什么礼物,他还会哭?
怎么可能?
自从八岁起,他再没哭过了。
“到时候,再说吧。”
“我且在妖域等着,等着新任人主来寻我的那日。”
帝天琅抛下最后这句话后,留下一个晦莫如深的笑容,就离开了。
楚江宁看着空荡荡的床榻,托着腮思考了很久。
该不会……
他神色复杂难明。
此后百年。
天域记:天历六千八百四十一年,魔婪君复归,建新军,聚魔宗,扫天下。元极君帝溃败,四海臣服,天下归顺,自此天域万丈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