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很快。
云缚安直接就跟着虞卿混进了皇城夙城之中。
这临近年关,确实也有很多看不清神色的人来此地。
大多都不是北楚人,可以说是北楚的商贸做的是在是太大了。
云缚安从一开始的欣赏之意,逐渐变成了略有震惊,如此的皇城规模,也绝不是一日两日便能做到的。
学习这些规模和制度,只怕也是需要耗费不少时日的。
苏月庵在这个地方,云缚安还是有些讶异的,毕竟她确实是派使臣去元国了,她还以为苏月庵也会在那盯着。
从根本上来说,那地方,确实也是苏月庵的母国。
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是云缚安的母国。
云缚安虽有些异样:“你来此地,不担心元国的事情没办法。”
是这样的吗?
苏月庵看着云缚安有些恍惚:
“确实很久没见。”
眼前这人似乎变了,大多是沾染了俗世上位者的气息,让苏月庵有些不真切的感觉。
“你这是为着什么呢?”苏月庵看着云缚安的模样笑眯眯地道,“累死累活,瞧你都瘦了多少了。”
云缚安回头看那些繁华的都市和酒楼:
“累死累活,我好歹是养尊处优,倒也没吃什么苦。”
云缚安仔细的看看那天:“天要变了,我吃的苦,也没有多久了。”
北楚一换新君,所有的事情都会改变。
所以,这对她而言,吃不吃苦都没关系了。
吃多少苦,都觉得值。
苏月庵靠近云缚安,她看着云缚安长大,两人交情甚笃,从当时在湖心亭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她就料想过会有今日这般清醒,娇娇的野心太大,大到让她有些害怕。
若是为此付出了其他珍贵的东西更或者是生命,苏月庵是万万不能苟同的。
她在这世上已经没有留下过什么东西了,只要云缚安此人,是最让她无法割舍的!
云缚安转头,刚好和苏月庵对视。
苏月庵在透过她看谁呢?
云缚安眯眯眼,不过她很快就找到源头了,因为苏月庵的眼神是怀旧的:
“娇娇,我很害怕你吃很多苦,本来若是你只是个富贵小姐,即使你最后不嫁给我,嫁给别人终其一生,我也是可以接受的,我只要站在那处,远远地看着你就好了。”
“可是你不是,你选择了一条很难走的道路,你很痛苦,你虽然没受过什么伤,也没挨过刀,但是那些事情,你所经历的痛苦,也不亚于此了。”
苏月庵有些悲悯道:“但是你从来都没有过这么认为,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负压做这些事情,或许你自己没有反应过来,你已经很久都没有停下来,看看身后了!”
云缚安倚在城楼上,对苏月庵的话,像是觉得一阵风从她的耳边吹过去,随后又兜兜转转,全部进了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