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夕湫从城主府回来。
谢灵均早已知晓定亲乃城主府老夫人自作主张,但却并未多问些什么,一如他在薄言面前所说,并未放任。
谢灵均:“入境玉牌可拿回来了?”
夕湫将两块玉牌放在桌上,“那是自然。”
谢灵均取过详细端详,片刻后道:“此番多亏了你,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等我从秘境回来,便可全力为你取来。”
夕湫抓住重点,“为何要等你回来?你不想带我一起吗?”
谢灵均:“秘境凶险,我自有要事在身,为求方便,可能顾不上你。”
夕湫松了口气,“哦,我还以为你是因为箫城主的事,误会我的心意,不想带我去了……”
捋清事情的轻重,谢灵均此刻再听这类剖白心意的话,已不觉得难为情,更多是觉得有趣,“你想去便去,不想去便不去,都随你。”
夕湫有些狐疑,“若我有朝一日想走呢?”
谢灵均:“自然是一样的。”
他说得理所当然,可以说是尊重夕湫的选择,也可以说是从未将她拿自己人看过。
夕湫当然听出这个意思,脸色当即有些不好看,“我要去,我就要跟着你!”
谢灵均觉得好笑,“若是箫城主来阻拦?”
夕湫:“谁来都不好使!”
谢灵均点点头,并未再就此事多言,算是答应了。
夕湫冷静下来颇有些懊恼,片刻后他看向薄言的房门,“对了泷前辈呢?他又在睡觉吗?”
“我在这儿。”身后传来回答。
夕湫吓了一跳,回头就见薄言正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你什么时候来的?”
薄言握着扶手轻轻晃荡,“一直都在,许是你眼里只有谢灵均,这才没看见我。”
夕湫当即否认,“什么只有,泷前辈你休要取笑我!”
薄言也不争辩,“好,那你就当是我太不起眼了。”
夕湫:“……本来还想告诉你一个秘密,现在我不想说了。”
谢灵均:“什么秘密?”
夕湫转回来,“也不能算秘密,就是个乌龙,在拿玉牌之前,箫城主邀我说过一回话。”
她三言两语将观潮苑的事解释了一遍,当然没有点明箫剑星等的是薄言,只说是箫剑星认错了人,才有之前的一番经历。
夕湫:“我估摸着,箫城主那位故人如此大费周章,想让自己的孩子进入逐浪秘境,里头多半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宝贝,咱们一定不能错过。”
不同寻常的宝贝?
确实有,不就是升龙阵吗?
经过上次谢灵梓的坦白,谢灵均早就知晓,只是这话没必要说出来。
沉默良久的薄言忽然问:“他可有说那位故人之后的去向?”
夕湫:“说是往西去了,此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她留意着薄言的神色,欲言又止。
薄言听不出情绪,“那应该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