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白帮忙吗?”李长顺小心问。
“四海会不做亏本买卖。”顾七坦然。
李长顺裂开了嘴,果然如此。
“现在卫所有多少部属?”顾七问。
“四个卫再连同新人营共计一万三千人,其中新人营占了四千人。”李长顺说着想了想:“另外风四娘诏令的新卫里已有三百人。”
“给风四娘放开口子,让她尽管招人,另外再让从四个卫里挑出五百精锐来,善马术和长枪者优选。”
“七爷这是要单独分铁骑营?”李长顺诧异:“难道渝北乱军又有所动作?”
“快要入冬了,渝北战乱频频,十田九慌,那些灾民早已饿红了眼睛。这种时候只有人振臂一呼就有数以万计的灾民听命。”
“灾民数目虽多,但大多都是些乌合之众,一打就散,只要章文舫的人不动,只需些许流民军应当不足为惧。”
顾七摇了摇头:“章文舫为人谨慎,此时正是他收编然虎威军的剩余人马做大渝北的好时机,就算是为了军中稳固,月内章文舫也不会轻易南下与渝中对上。
不过章文舫不动,不表示白阳教不会动,
白阳教的小明王最善笼络民心,且比起章文舫只想安居一方独大,白阳教的图谋可不止是渝州那么简单了。
若此时白阳教借着传教的名头告诉那些流民军渝中有吃不完的粮食、有用不完的银子、还有入冬的衣裳和女人,就足以让那些流民跟着白阳教以命想搏。
就算是一盘散沙,只要数量够多,又悍不畏死,便足以将一座有一座的城池覆灭。”
李长顺气急:“这帮假念经的,最缺德,没胆子真刀真枪的上,只敢那灾民的命填,若是哪天对上了,老子非要挑了他们不可。”
“你现在日日吃酒开席的,瞧着肚子上的肥肉都多了两圈,真要上战场,你还跑的动吗?”
李长顺红了脸:“七爷,我这不是应酬么。”
“没有怪你的意思,知道你现在忙,不过你也应当多培养些得力的人手分担,身体是你自己的。咱们四海会是以什么起家的你最清楚,渝中的安稳日子持续不来多久,莫要懈怠了。”
李长顺收起了脸上的嬉笑。七爷说的对,是渝中的这段子过的委实太顺遂,以至于他都快忘了四海会当初是怎么成立的,也下意识忽略了渝州内忧外患,渝中恰逢其中腹背受敌,并不是真正的安稳之所。
想明白这些,李长顺忽然发觉得四海会的人手还是少了些。
要真是和渝北乱军正面对上,一万多的私军就算都是精锐也抗不过人多势众的灾民。
更何况他们还要留大量的人手用于四海会名下产业运作,特别是镖局至少占去三分之一的人手。
“不行,咱们得让在入冬前柳江抓紧招用人手才行。”越想李长顺心头就越迫切。
顾七揶揄:“你从前不是觉得会里前些日子招用的新人太多,消耗过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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