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将手里的玉简还给她,笑道:“搅风搅雨?在本君面前,他们的主子连面都不敢现,只能化魔。他们算什么东西?几只小虾米,还想翻了天不成?话本上,不是还有一句话吗?叫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跑了大半个晚上,才打探到他们姓甚名谁,家住哪里。这么有用的信息,咱们不好好的利用一二,岂不是对不住你这好几个时辰的辛劳?”
就知道姐姐不会放过那些家伙的。香香笑得见牙不见眼,在心里为那几个世家点了一堆蜡烛。
身为仙帝,要找几个二流世家的麻烦,根本就不需要理由。想当年,南帝大人一夜之间,将青璃界武家从流光城里抹掉,有谁出来问一句为什么吗?
相比于南帝大人,沐晚还算是个温和的——主要是资质不够。南帝大人正位十几万年了。而她正位的时间差好几天才满一百天。
世家们平素行事嚣张,成千上万年下来,各种把柄那是按堆数。香香根本就没有费多少劲,便翻出了几桩三百年以内的人命案子,亲自跑了一趟,当面交给贪狼星君。
后者看罢,半天没反应过来。
案子一:身为二流世家的少主,与人争抢一名舞妓。没抢赢,一怒之下,少主大人当场就将那名舞妓给拍成了肉饼,说:“小爷今儿带不走的,谁都别想带走。”
这样的人命案子,在九重天真的不要太多,好不好?
再说,一个吃药才生出灵根的小炼气士,又做的是一双玉臂万人枕的行当,凭着一张还看得过去的脸蛋,也妄想挑逗两个世家公子为自个儿打一架,以抬高身价,不是成心找死吗?
案子二:一名药农偶然得了一株品相还不错的玉掌秋,巴巴的送到常去的药铺里。恰好药铺的少东家过来巡铺,笑纳了。这名药农欢喜得很,开了个还算公道的价。结果,少东家怒了:“你丫就是这么孝敬小爷的?”不容分辩,一脚就将人给踹飞了。
那名药农不过是个小筑基士而已,而少东家则是化虚境大圆满的修为。是以,药农哼都没哼一声,趴在地上,断了气。
少东家将装着那株玉掌秋的盒子扔给掌柜的:“这是我的私货。”说罢,看着没看血泊里的药农一眼,扬长而去。
……
贪狼星君看到第二遍,终于摸出点门道来了:五条人命,牵涉到五个二流的世家。而这五个世家以前是公开追随宁扬的。
“这是君上的意思?”他试探着问道。
香香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星君,他们草菅人命,是不是违反了天规?”
“香香姑娘,在下斗胆,能问一句为什么吗?”贪狼星君说道,“这样,在下也好把握火候。”
香香很不爽:“能生出这样的狂徒的父母,能是什么好东西吗?人家凡人都说,子不教,父之过呢。对于这样的渣渣,还要讲究什么火候!”
贪狼星君听明白了——这是至少要处置当事人,以及当事人父母的意思。
惹毛了青帝大人,每个家族才只要死三个人,并且还能死个明白。青帝大人够仁厚的了。换成是咱家主上……呵呵。
“在下明白了。”
于是,整个仙界再次震惊了——堂堂的仙族,居然会为一名歌妓、一名药农……这种卑贱到尘埃里的庶人偿命!并且,五桩官司,无一例外的都是三条人命赔一条!
斩仙台上,这一批人犯死不瞑目。
然而,无人敢站出来说一个“不”字。因为他们确实是违反了天规:儿子滥杀无辜,死罪;父母知情不报,包庇杀人犯,亦是死罪。
甚至很多人为之喝彩,赞道:“天庭早就该管一管这些人了。”
贪狼星君以为青帝大人的火气出完了。不想,这只是一个开始。
第二天,黑夜又带了五桩案子过来……
“黑兄,你跟我透个底儿。到底是为什么呀?”贪狼星君再也忍不住了。要是还看不出青帝大人是铁了心要灭了这五家,他真对不住“阁老”这两个字。
青帝大人拿他当刀子,对付世家,他愿意效劳。但是……用这几个案子开刀,刀子的心里发怵啊。
黑夜凑过去,悄声说道:“半个多月前,虬龙族的使者在妖界那边出了大风头。天庭在那些的驿馆都跟哑巴了似的,只字未有报。”
贪狼星君的脸刷的沉了下来,磨了磨牙:“是这五家起的头?”
黑夜点头。
贪狼星君接过玉简:“黑兄,你好事临近,这档子破事,就不要分心了。我会把他们一个一个的都送上斩仙台。”
“有劳了。”黑夜递上一张大红烫金的请柬,“初八那天,记得去我们府上喝杯薄酒。”
“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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