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就在不远处看着他骂我,藏在他身后和我真心喜欢的人接吻。”
杨槐在言安身侧耳语道:“这样不刺激吗?你能像我一样,感受到那种快感吗?你不喜欢吗?”
“言安,你应该也不喜欢陈季云,对吗?”
“和我接吻,难道不舒服吗?”
“你还觉得我不专一吗?”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走到陈季云面前和你kiss,这样你会开心一点吗?”
见言安没有反应,杨槐拉起他的手就要起身走到陈季云面前。
言安猛地停住,他抬头,湿润透亮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祈求:“杨槐,为什么你的吻技那么好?”
为什么会那么熟练呢?
她还吻过其他男人吗?
杨槐坦然地回望向他:“这是我的初吻。只是感觉这样吻你你会舒服,就这样做了,你喜欢吗?”
言安没有回答,起身上前,唇瓣生涩地描摹着她的唇形,含糊道:“喜欢。”
太喜欢了。
昏暗的酒馆里,二人如许多热恋的情侣般旁若无人地亲吻。
水声,喘息,心跳,夹杂着陈季云的咒骂混杂其中。
他们真是无可救药的坏种啊。
可又哪里坏了呢?陈季云这样的人理所应当得不到杨槐的爱。
霓虹灯光透过纷纷扬扬的雪花,映在了酒吧街的青石路上,杨槐踮起脚尖,在雪中翩翩起舞。
她像是水晶球里旋转的公主,白雪点缀在她乌黑的发丝间,天鹅般优雅抬手,掌心朝上,红唇轻启:
“Charmingsir,Icouldn’thelpbutnoticeyourelegance。Wouldyouhonormewithadance?”
“Itwouldbemypleasure,mybeautifullady。”
那时言安没有意识到,对他而言,爱情是细水长流的欢愉。
是哪怕在一起十年之后,清晨起床看到她的脸庞,在工作之余想到她这个人,在家中摸到与她相关的任何事物,对她的爱意都会更深一分。
无关时间,想到她就会笑,想到她就喜欢得紧,想到她就会感叹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呢?
想到她就会觉得,自己何其幸运。
可对杨槐而言,爱情不过是刺激感拼凑出得短暂温存。
她会不断追求新奇华丽又稍纵即逝的悸动,自己对她而言,也不过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他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