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不开始讲题吗?”
“这道题,积分部分被三次幂包裹了,所以先用rule,导出来是3倍于从0到x的函数f(t)的定积分的平方,再乘以函数f(x)。听懂了吗?”
言安抬眼,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按下了暂停键。
背景和人声模糊得乱七八糟,她的目光却清晰得令人心如擂鼓,既温柔又炽热,像黑洞般把心吸进去。
“会长,你的眼睛太好看了,我什么都听不进去,怎么办?”
她低声呢喃,如玫瑰花瓣般的嘴唇,涂着嫣红,闪着柔和的光泽。
在黄昏的学生活动室里,在午后音乐会彩排的大屏幕上,在傍晚昏暗的休息教室。
她的唇总是在眼前闪过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可以不要再说这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了吗?杨槐。”
言安放下了笔,对杨槐的喜欢每多一分,心里的失落就更重一分:
“可能这就是你的性格吧,总是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让我误会你其实也喜欢我。”
“然后转头就会因为我说了什么不该说得话,做了什么你不喜欢的事情,然后就冷待我。”
“去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弥补。”
她好像只是喜欢在嘴上说他好看,做出一副喜欢他的样子。
她好像只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她好像只是喜欢撩人,她好像对他一点都不认真。
“杨槐,我不喜欢这样。”
能不能坚定一点,认真一点,专情一点地对他好好说一句:“我喜欢你。”
如果她真的喜欢他的话。
言安的眼神暗淡下去,手指颤抖着,刚刚的话好像花费了他全部力气。
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微红的眼眶,铅灰的眸子湿漉漉地注视着沉默的杨槐。
见她没有反应,心脏震颤,而后一片又一片地碎开。
“我得走了。”
杨槐抓住了他的手:“别走。”
“和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市中心的人流熙熙攘攘,杨槐牵着言安的手在其中穿梭着。
黑卷发随着奔跑的步伐在空中扬起,淡黄的车灯,信号灯的红灯,指示灯的白光,照在她的发丝上,编制出一张瑰丽的网。
风扫过鼻尖,奔跑间,天空洋洋洒洒飘起了绒绒的雪花。
“哇,下雪了!”
耳边响起了快门声,有人伸出手接住雪花,可杨槐的步伐依旧不停。
油桃花的香气穿过寒风落到了言安肩上,她的鼻尖冻得通红,眼睛却亮亮的,像是穿梭林间的精灵。
“你要带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