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巴掌,甩在有些红肿的俏脸上。
只像一个普通的音符,淹没在不间断的啪啪乐响中。
……
半夜醒来了,听见发出吱呀吱呀作响的老旧电风扇,身边平稳的呼吸声。
“头好疼……”
一片黑暗中,林月仪发现一颗脑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是自己捡的那个便宜主人。
把呼呼大睡的何子墨从自己的手臂上推下去,林月仪从床上站了起来,被两人体液濡湿的床单已经干涸。
浑身上下都是炎热的黏腻、一片黏糊糊的汗味,以及过道处传来酒精的味道。
“怎么这么热……空调又坏了”
性欲消退之后,就要面对乱糟糟的现实……以及一阵头晕目眩。
“……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唔!”
一股强烈的呕吐感从喉中涌起,于是林月仪立马迈开大腿,踢开过道上的瓶瓶罐罐,去到卫生间里抱着马桶呕吐了起来。
看着那一坨酸臭的呕吐物,她总算想起来了。
在挨完操后,何子墨就开始和自己谈起佣兵事业的事情,谈得有些兴趣,便开了灌啤酒——又开始喝大酒了;之后便是自然而然地发展,酒后微醺,性欲又起,于是开始了下一轮的鏖战,从八九点钟一直做到了凌晨,期间也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
直到在床上被热醒。
这一地狼藉的,又要好一阵收拾……
林月仪叹了一口气,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于是打开卫生间的全息镜。
镜子里是自己全裸的身体。
会阴处的红肿暂且不提,最重要的还是原先白皙的玉颈上果然多出了一道鲜红的勒痕。
“还得和艾薇出去玩呢,得穿高领的衣服遮起来,脸上只能靠化妆了吧……真是的,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
短暂的冲澡过后,林月仪披上浴巾。卫生间里升起潮湿的水汽,为了防止年久失修的插座漏电,她决定去客厅里吹头发。
然后就看到何子墨坐在窗户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也可能只是单纯地在呼吸屋外的空气。
“嗯?你什么时候醒的。”林月仪坐到桌前开始吹头发。
青年似乎是不满地撇了月仪一眼。
“当然是被你弄醒的。”
“谁叫你把我的手臂当枕头。”
“睡着的时候会做什么本来就没法控制嘛。”
“诶——”
“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会用这个借口揍我呢。”
林月仪一边吹着湿漉漉的红发,一边满不在乎地说着。
“下次吧,喝酒喝得头痛。”
“你是射了好几次吗?怎么听起来像阳痿了一样。”
“……”
即便是在黑暗中,林月仪也能感受到对方投在自己身上的不善视线。
“呵……现在的我懒得收拾你,但可不会算了。”
“怎么,你难道想只要一威胁,我就像小姑娘一样发出‘啊啊啊’的害怕尖叫吗?其实倒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