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安回到车子里后,看了一眼还眼角带泪哼哼唧唧的许情,又拍了她一下说道:“往里边去点,自己多大屯不知道啊。”
许情:“。”狗男人!晚上给我等着!坐死你!
陈立安没管许情怨念颇深的眼神,对李娟说道:“送我们回酒店,然后找个私人医生送到剧组来,让他这段时间跟着张国容。”
“好。”李娟心里有些好奇,但是也没问为什么要送医生过来,自己待会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她也是张国容的粉丝。
二十多分钟后,酒店安静的走廊里许情跟在陈立安的身后,一副咬牙切齿张牙舞爪的模样。
陈立安回头看了她一眼,许情就立马挤出一个乖巧甜美的笑容,迈着小碎步跟上陈立安眨着眼睛说道:“我房间的花洒坏了。”
“想去我那洗澡是吧?然后湿身诱惑,再然后送菜上床。”陈立安挑起许情的下巴说道。
许情咬着红唇略显倔强地看着陈立安,圆圆的大眼睛里飞快地蒙上一层水雾。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啊。
陈立安没说话,拉着许情的手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在他身后的许情脸上露出小狐狸一般的表情。
砰!
房门被关上了,房间里顿时传来衣服摩擦的声音,以及那压抑而又急促的呼吸。
“你不是说不想上我吗?”
“我说了吗?”陈立安捏着许情的下巴把她抵在墙边说道:“我给你机会主动。”
“坏人!”许情一下挣脱陈立安的手,跳起来挂在陈立安身上说道:“你真是坏透了,就知道欺负我。”
“我是坏人,那你是什么?古道热肠的好人?”
“昂!我就是好人!”
“好好好,那就让我看看你多热!”
“。你是不是在说什么奇怪的话?”
“等下你就知道了,不是想坐死我吗?给你这个机会!”
“。”
不知过了多久,许情趴在洁白地床上迷迷糊糊的皱着眉头翻了个身,传单湿漉漉的睡着很难受,只是刚翻过身就痛的醒了过来,条件反射地趴了回去。
许情哼哼两声,感觉自己明天都不能坐着了,走路都费劲。
在套房的另一边,陈立安穿着宽松的睡衣正在看着手里的资料。
部里正在组织协调那些手工艺大师去京城开会,陈立安则要在他们都到了京城之前把所有的资料都熟悉,并且做好全新的设计图。
传统手工艺品好就好在传统,坏也坏在传统,这些工艺为什么会慢慢没落有的甚至在几十年后消失,都是因为一直遵守传统不符合时代的精神需求了。
就拿云锦来说,顶级的工艺,顶级的面料,一米多长的云锦上面却绣了一条造型难看的金龙。
你说值钱呢,的确很值钱,但是谁会买呢?
明明可以创新,但是却没人做,或者说有人做了,却被指责糟蹋老祖宗的东西。
总有人想把这些东西捂在手里,等到无人问津快要消失断了传承的时候才会高呼请大家保护传统文化。
大家拿什么保护呢,距离生活太远了,距离市场太远了,总不能一咬牙花几万块钱买回来,然后锁进柜子里吧。
谁会没事披着一条丑乎乎的五爪金龙满大街溜达呢。
现在国外的奢侈品还没占据国内的市场,现在还有时间和机会改变这个结局。
陈立安坐在书桌前手里的铅笔不断在洁白的稿纸上画出漂亮的线条,这一段时间他可是看了很多关于设计方面的书。
酒店楼下张国容步履蹒跚地上楼,身边跟着李娟还有一个医生。
电梯里,张国容靠在墙上,喘了一口气说道:“今天麻烦医生了。”
医生皱着眉头看着他说道:“这几天都不要动了,你的脚踝伤的很重,再这样下去要出大问题的。”
“知道了。”张国容挤出一个微笑说道:“不过剧组一天不开工要浪费很多钱的。”
医生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他很难理解张国容的行为,演戏演戏,不都是演出来的吗?怎么还真的戴几十斤的脚铐,还走了那么多的路,铁打的脚也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