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臣背手站在书法前看了几眼,然后回头问赵军道:“军哥,他这写的啥呀?我咋一个字也不认识呢?”
人家写的是草书,而解臣问赵军,也算是问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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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认识啊。”赵军一笑,然后问李宝玉道:“宝玉,你看他那字写的咋样儿啊?”
“字写的不错!”李宝玉看着书法,微微点头道:“就是词儿不咋地。”
“啥词啊?”解臣问,李宝玉皱眉看着左边那行字,道:“废物小子……”
念到这儿,李宝玉没声了,眯着眼睛辨认接下来的字。
而这时,屋外传来赵威鹏的声音:“躺下没有呢?”
“没有呢,叔。”赵军连忙起身,过去给赵威鹏开门。
“冷不冷啊?”赵威鹏进屋就问赵军,道:“炕烧的热不热乎?”
“热乎,热乎。”赵军看了眼窗户下的一排暖气片,笑道:“你看我们都脱了。”
此时赵军三人,下身穿着棉裤,上身都只穿个跨栏背心。
“热乎就行。”扫了三人一眼,赵威鹏放心了,他点下头,道:“到家了就别着急走,完了多在家住几天。”
“行,叔。”赵军笑着应下,而这时解臣指着墙上的书法,问赵威鹏道:“叔,这是你写的?”
“那哪是啊。”赵威鹏笑着一挥胖手,道:“你叔哪有那能耐呀。”
说着,赵威鹏指着墙上的书法,道:“这一个朋友给的,完了我家你兄弟说词整挺好,就挂他这屋了。”
“嗯?”赵军、解臣闻言一愣,俩人齐刷刷看向李宝玉,人家说的咋跟李宝玉说的正相反呢?
见俩人向自己看来,李宝玉轻咳一声,把脸转向了别处。
“叔啊。”解臣又问赵威鹏说:“这写的啥词啊?”
赵威鹏起身走到书法前,从上到下、从右到左的指着一个个字,读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听赵威鹏的话,赵军、解臣都乐了,那“载物厚”三个字,让李宝玉读成了废物小子。
“笑啥呀?”赵威鹏纳闷地问二人,道:“书法不都从右往左读吗?”
“没事儿,没事儿。”李宝玉接过话茬,连连摆手。
李宝玉话音刚落,赵威鹏的媳妇梁雪梅抱着三件单被出现在门口。
梁雪梅个子不高、身材微胖,但人很好,对赵军三人十分热情。
她吃力地抱着三件单被进来,赵威鹏连忙起身去接。
在把被交给赵威鹏后,梁雪梅叮嘱赵军三人,道:“后半夜冷,你们给这单被压上。”
“嗯呐,婶儿。”赵军笑道:“给你添麻烦了。”
“这孩子,说啥话呢?”梁雪梅道:“你叔上你家,不也给你们添麻烦。”
“那麻烦啥呀。”赵军笑道:“我叔跟我们相处都可好了,他冷不丁走,给我爸、我们都闪够呛。”
“那还说啥了。”梁雪梅笑着摆手,道:“你们到这儿就是到家了,今天辛苦一天,都好好睡一觉。完了明天我家你兄弟回来,让他领你们出去玩儿。”
赵军笑着应下,而就在这时,梁雪梅微微皱眉,然后对赵军说:“孩子,我问你个事儿。”
“婶儿,你说。”赵军如此说,梁雪梅一指旁边给李宝玉、解臣递烟的赵威鹏,道:“你叔回来以后,怎么做噩梦呢?”
“啊?”赵军一愣,紧接着就听梁雪梅再问:“做梦呜呜渣渣的,喊可大声了。”
听到这话,赵威鹏猛地起身,但听赵军问道:“喊啥呀?”
赵军也好奇呀!
“喊什么不是我打的、不是我打的。”梁雪梅道:“我寻思他是不是跟人打仗,给谁打坏了?”
赵威鹏:“……”
赵军、李宝玉、解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