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否认,挣扎的泪水染湿枕芯,他却一再强调。
“你心中的那个卧底公安伏景光……从不存在。”
诸伏景光:天哪,他是不是真的该去看看医生了?
津木真弓茫然地看着诸伏景光堪称“羞愧”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在床上缩成了沉思状。
津木真弓:……她应该,只是问了他一句名字吧?
这是什么天大的难题吗?……为什么诸伏景光会是这幅样子啊!?
总不会怀疑她有什么奇怪的笔记本,写个名字就能杀人于无形吧?——那也得是真名啊!
她犹豫了一下,走到诸伏景光旁边,伸手戳了戳他。
他蓦地抬头,整个人触电般一抖。
津木真弓:???
[你、你没事吧……]
再这样不正常下去,她真的想建议他去看看医生了。
诸伏景光撇开目光:“没、没事……”
他看上去没有给她报名字的打算——但她觉得自己还是需要他的名字,别的不说,人家好歹算是组织里最照顾她的人,连名字都不知道也太失礼了吧?
她于是径自开口:[苏格兰……是你的名字吗?昨天听他们是这么叫你的。]
诸伏景光第一次庆幸她现在不会说话。
仅仅只是唇语……冲击力至少没有有声版来得强。
他清了清嗓子:“咳……不算,和‘琴酒’一样,是代号,但你……可以就这么叫我。”
津木真弓于是笑开,也不多嘴问他的名字,而是叫起来代号。
[好的,苏格兰。]
诸伏景光不自在地站起身,往旁边挪了挪——主要是离她挪得远了点。
津木真弓对他各种莫名其妙的反应都适应良好,她不开口质疑,只是指了指墙上的挂钟。
[已经很晚了,你要不要……]
“我马上走。”
[准备睡了?]
意识到她后半句的唇语说了什么,诸伏景光呆了呆:“……哈?”
津木真弓也呆了呆:[不、不用监视我吗?]
昨夜她就是在安室透的监视下度过的,虽然她进组织已经是半夜了,但今天……
她看了看房间里的两张床……她以为两张床一张就是属于监视者的啊?还是这是你们组织的什么双人宿舍吗??
她是“俘虏”没错吧?——都不需要人看守的吗!
诸伏景光勉强动用着骤然烧干的脑细胞,解读了她的意思——老实说,她这样的“俘虏”,还真不需要“贴身监视”。
因为在监视森严的这座基地里,她几乎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但她在邀请自己同住一室……
——她在邀请自己啊!
……不不不,诸伏景光,你不能这么堕落……
这是不对的,那一切只是梦境……
你是个警察,看着你警察手册上的樱花警徽反思一下……
这是不刑的!诸伏景光!!你是个警察!!!
“好,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