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木真弓楞了一下,“什么未必?——还是说,我们两人心中想的凶手身份不是同一个?”
他摇头:“不,应该是同一个,只是……”
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他将之后的话咽了回去,随即转身,重新向案发现场走去。
“……总之,可以先听听其他‘验尸官’的判断。”
事实证明,“其他验尸官”成田真悠的判断和伊藤行人没有两样。
院中还是那些人——除了安城里穗自己要求“出于避嫌不来查案”以外,大部分早晨第一时间赶来的嫌疑人都聚在了这里。
……当然,琴酒不在,但他向来神出鬼没,没什么好说的。
成田真悠拿着验尸报告,挑了重点说,报告完后,工藤新一突然开口。
“所以死者胸口的伤口……有明确检验出二次刺伤的痕迹吗?”
按照他们之前的推论,死者在房间中间遇刺,但一路爬到了门口才断气——这当中很可能被凶手补了一刀。
伊藤行人也转头,看向成田真悠。
成田真悠翻了翻验尸报告,悠悠开口。
“这里没有实验室切片看横截面的条件,但从伤痕的形状和周遭断口的程度来看,如果要有二度刺伤,至少必须满足以下条件——刃口与第一柄凶器一致或更窄、入体角度与力度和第一道刀伤一致……但就目前而言,光死者胸口皮肤与衣物上没有二次溅出的血液这一点,就可以排除了。”
工藤新一不再开口。
拿到了新的尸体报告,老警官千恩万谢,带着那愣头青小警员正想离开向上司打电话报告,却在院外被津木真弓叫住。
“你叫什么名字?”她看向那愣头青小警员。
小警员楞了一下,那老警官赶忙赔笑:“这位……侦探小姐,这小子年轻不懂事,刚刚乌丸家的管家已经教训过了,您放心,从明天开始,他绝对不会再碍了你们的眼。”
那多半是要解雇,或者调职的意思了。
小警员撇着嘴,显然不服气,但也不再开口。
津木真弓没有表示什么,只是坚定地追问道:“名字?”
小警察梗着脖子,也干脆破罐破摔似的,“田中一真!怎么,你们要仗着乌丸家的势力让我以后也……唔唔……”
老警察一把捂住这小子的嘴,边赔笑边把人推了下去。
津木真弓在备忘录上记下这个名字,回到庭院中。
剩下的警察与侦探社正在收拾东西,成田真悠在旁边擦着手。
津木真弓走过去,和她客套:“……辛苦成田医生了。”
院落中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她站在角落里慢条斯理地擦着手,看着走过来找津木真弓的工藤新一,突然一笑。
“……如果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当初有机会可以隐瞒诚实所做的一切,你们会这么做吗?”
津木真弓愣住,还没来得及思考对方是怎么知道浅井诚实的事,工藤新一已经开口。
“不会。”
仿佛是他根本不需要思考的本能——隐瞒真相与罪行?从来不存在于他的世界。
成田真悠耸耸肩,将纸巾扔到一旁的垃圾桶,兴致缺缺般。
“……真高兴我不是和你一样的人,工藤侦探。”
说着,她不再开口,施施然离开庭院。
工藤新一没有将这个插曲放在心上,而是向着津木真弓晃了晃手机。
“关于那小警员调职的事,我和高木警官咨询过了。”
津木真弓楞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工藤新一挑眉:“你都这么追问他姓名了,很难推理到吗?”
他念出了短信,“但警视厅每年从地方警署调来的名额有限,也需要他自己通过考试与核准——他只能保证,警视厅对他的考核不会因为乌丸家的事被影响。”
津木真弓摇摇头,模糊一笑:“嗯,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