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由香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拉着安城里穂的手,让她低下头来帮她擦汗。
“你这孩子,还说我呢,自己跑成这样……咳咳咳,也不像个样子……”
成田真悠也在旁边帮腔,“但由香夫人,您确实更适合卧床静养。”
安城由香无奈地笑了起来,“真悠也是……和你老师一个样子,静养静养,这么多年都从她口中听腻啦。”
安城里穂伸手从她手中拿过手帕,“好了,我推您回去。”
说着,她甚至只来得及匆匆和津木真弓他们点头打个招呼,便推着安城由香的轮椅向宴会厅后面走去。
成田真悠看着母女两人离开,再度看向津木真弓他们,率先揭示了两人心中的疑问。
“我的老师就是当年由香夫人的主治医师……前不久去世了。”
津木真弓心头一跳,这“去世”的时间点卡得多少有点巧了。
工藤新一显然也想追问,但再度被津木真弓制止了。
“……成田医生节哀。”
——不管怎么样,在这里追问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医生恩师的去世,多少都不太礼貌。
但成田真悠反倒很大方地说了出来,“是意外的车祸……至少走得并不痛苦。”
意外、车祸——这两个词连在一起,几乎摆明了就是有问题。
成田真悠却不愿再多说什么,她起身告辞:“到了每日替由香夫人检查身体的时间,两位自便。”
成田真悠也终于离去,津木真弓重新坐回座位上,长舒一口气。
工藤新一看向成田真悠离去的背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突然开口。
“这位医生就是你刚刚jaaisvu的原因?”
津木真弓一愣:“什么?”
工藤新一的眼神示意着成田真悠离去的方向:“那位医生——第一眼看过去和你长得并不相像,但仔细近看,很容易得出你们‘十分相像’的结论,再加上她的说话风格,连避重就轻的手段都和你如出一辙……”
他收回目光,“你是看到了她,才……吓到了?”
“吓”这个字用出来的时候,连工藤新一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
记忆中津木真弓似乎从来没被什么事“吓”到过——都干他们这一行了,杀人放火八个蛋都习以为常,还有什么能“吓”到的?
她连当初在医院顶楼碰到炸|弹都淡定如常。
要说她被一个“长得像”的人吓到,听上去十分可笑。
但目前只有这一种合理的解释。
津木真弓也知道他误会了,却也不好解释,只是摇摇头:“……没有,你想多了。”
工藤新一继续道:“客观来说,换做是我的话,如果有个一模一样的人站在我面前,我……”
津木真弓抬头:“你会被吓到吗?”
她也有些好奇——从没见过工藤新一被“惊吓”的样子,如果真的出现这种事,他会被吓到吗?
工藤新一想了想,尽量委婉地开口:“……我会给我的母亲打电话,让她准备约最专业的离婚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