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死一活两个人出现在密室里,那活着的人,才是嫌疑最大的。
津木真弓默默吐槽:“……不要那么顺理成章地把自己代入凶手的位置,福尔摩斯君。而且不是所有人都有缜密的犯罪智商的,安城由佳昏倒在死者旁边在凶手的意料之外。他或许花了不少时间缜密地布置这个计策,但在碰到突发状况的时候,失了理智,无法做出最稳妥的选择,也很合理。”
因为按照琴酒的证词,凶手显然是已经杀完人离开了密室,过了一段时间才想起这个“嫁祸”的计策,这才匆匆赶回来开窗的。
这么一看,组织那群专业杀手的嫌疑更轻了。
工藤新一摇摇头,把其他人叫到了房门口。
“你们过来看。”
他指着房门旁的一张椅子,这只是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椅子,但其中一条椅腿上却像是绑过什么坚硬的钢丝绳一般,被勒出了非常细微的痕迹。
“这就是凶手曾经想要布置密室的证据。”
工藤新一轻轻摸了一下椅腿,然后看了看和房门的距离。
“关上门,再从门后拉动钢丝线,用椅子抵住房门,形成密室。”
也就是说,凶手曾经确实想过要制造密室。
但是中途他放弃了。
“因为死者爬过来了吧?”
伊藤行人突然开口,指着地上的死者,“就像我们之前推测的,凶手在房间里翻找东西,却没想到死者还有一口气,爬到了门边试图求救。”
津木真弓皱眉:“……但死者离门边还有一段距离。”
也就是说,目前他们的两种推测都有佐证,但却又都有说不通的地方。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那名女仆,“对了,你们老爷是不是还有很严重的睡眠问题?每天都要吃药?”
晚间她和安城里穂第一次看到安城由佳的时候,对方就是要去给乌丸和取药。
女仆点点头:“是的,老爷从几年前已经到了睡前的药量不能再加的地步……所以后来医生专门给他开了一日顿的调理剂,再辅助睡前的药量,这才能安稳睡下。”
伊藤行人开口:“也就是说,为了让本来就对安眠药抗性很深的死者睡着,凶手肯定在通风口加了巨量的药,而那对于普通人的由佳夫人而言,几乎就是过量的药效了——所以他才需要把窗打开,让药效尽快散去,以防发生不测,也能让由佳夫人更早醒来背锅。”
这么一看,似乎就合理了。
反正本来都要开窗了,那大门的密室状态布不布置都没了必要。
工藤新一摇摇头,“但窗户只开了一小条缝隙……无法容纳一人进出,也就是说,如果凶手想要布置密室,还是有用的。”
津木真弓摆摆手,“想那么多没用,我先去问问由佳夫人,她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是什么样的。”
虽然很可能注意不到房门和窗户这样的小事,但至少她才是真正的第一发现人。
津木真弓离开了案发现场,向主馆走去。
现在还不到九点,离安城由佳所说第一批客人到来的中午还有少说两个小时,应该不怎么忙。
果然,来到主馆的时候只见安城由佳站在正厅里,正在招呼管家和仆役布置花卉。
津木真弓走过去,刚和安城由佳说了两句,管家突然带了陌生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那是个约莫二十岁的年轻人,平头,戴着眼镜,鼻梁上贴了一张创可贴,气质倒是颇为突出。
“夫人,这位先生说……有很重要的事要与您说。”
那位年轻人向安城由佳走来,津木真弓适时转身离开,但耳中还是捕捉到了几句对方的话。
“……这是我的证件,公安……风间裕也。”,